“既然这样,尊严和你的爱只能择其一,两者是没有办法同时达到平衡的……我不想你又厌烦我。”

    一点点都不想……宁愿从未得到过他的温柔,也不想得到之后再失去。

    他也不想如此敏感的患得患失,可是他真的太害怕失去他。

    “并非如此,”阿兰温和的凝视他,将他口袋里残缺了一片花瓣的玫瑰花执起,自己轻柔的又扯下一片别在了耳后,“我要的是帮手,而非宠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说的乖、听话,并不是没有尊严的摇尾乞怜,而是对于我决策的全面服从,因为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爱我,所以不会对我的决策有任何质疑,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协助我去做。”

    穆尔明白了,他是指挥官,他要他的情人做他的副手……也只有他的副手才有资格做他的情人。

    而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副手,必然不会比指挥官本人弱小太多。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阿兰点头,“你问。”

    穆尔踌躇了将近两分钟,才如履薄冰般开口:“你要做的事,对赛陀有益还是有害?”

    这是绝对触碰到核心的敏感问题,在今天之前穆尔绝不会去问阿兰这个问题,哪怕他已经让阿兰成为新的‘赛陀首领’。他已经做好了做一只抱头鸵鸟的准备,再不会闻问阿兰做的任何事,无论赛陀将来是好是坏。

    他已经抛却了尊严,连带着自己的职责。

    阿兰微笑,“很好,这个问题代表你拾回了自己的尊严。”

    穆尔就像是等待着最终审判一样悲伤的看着他。

    “我没有办法向你明确的界定我要做的事对赛陀是有益还是有害,单对于赛陀来说,应当是有益的,但对于你这位军部驻赛陀的军官来说,是有害的。”

    “我知道了,”穆尔像是早已料到般平静的说,

    他低头亲了阿兰的额头一下,“你让我拾回尊严,实际上只是觉得我这么缠着你很麻烦,”

    阿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但我一直很感激你,因为本质上你都在逼迫我成为一个更好更强大的人。”

    阿兰欣慰点头,虽然这只是附带。

    “而且若我对你百依百顺,若让整个赛陀都对你百依百顺,你会觉得无聊,没有挑战性,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