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的身子也是一僵,低头。

    少年因为脱了衬衣,上穿只有一件跨栏背心,正认真的给她的腿包伤口,动作透着小心翼翼,看着就没有包过伤口,动作看着很笨,却很认真。

    被人这样呵护,除了没有穿书前的父母,穿到这具身体上之后,这是第二个。

    夏千遇心里五味掺杂,这般呵护她的人,偏偏是言家兄弟。

    言方泽的举动,让四周观望的路人也安静下来,明明很生气,最后却又有变成这样一幕,怎么能不暖心。

    “哇,好暖的男生。”

    “我也希望有一个这样的男生对我好。”

    “身边都是粉色泡泡。”

    女生们皆是羡慕,言岚站在一旁,就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很久久到言方泽蠢笨的将伤口缠好站起来,她才走过去。

    “时间要到了,进去吧。”她对夏千遇点点头,关心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甚至不敢直看夏千遇,看着夏千遇费劲走路的样子,言岚心里挣扎一番,快步走过去扶着她,“走吧。”

    夏千遇没有拒绝,“谢谢。”

    两人就这要搀扶的进了考场,外面的老师也知道了事情,也过来帮忙,已经看不到人了,言方泽才收回目光。

    “要钱不要命。”嘴里一边不瞒,一边上车去等人。

    考场里,考试已经开始。

    而在四中后面的一处胡同里,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车圈已经歪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躺在地上,抱着腿,面带恐惧的瞪着不远处的少年。

    上官宠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瘦弱的身子,棒球棍上染着的血色带着几分的狰狞,他却目光温柔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白松,都怪我拿棒球棍出来,又忍不住乱挥,你该不会怪我吧?”

    白松面如死灰,明明瘦弱又楚楚可怜的少年,说话也温柔,特别是那温柔的笑,总让人背后觉得阴森可拍,胆战心寒。

    白松是职高的学生,与上官宠是一个班级,也正是刚刚撞到夏千遇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肯原谅我吗?”上官宠眼巴巴的看着他,似被欺负的要哭了。

    最后,又幽幽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