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染着血的棒球棍慢慢的落在自行车上,白松的身子就是一僵,记起了刚刚被一棒子打到要自杀的疼痛。

    他脊背发凉,这根本就是魔鬼。

    谁能想到在职高里软弱可欺又瘦弱的上官宠,狠起来像嗜血的恶魔。

    “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白松发誓般的保证。

    上官宠歪着头盯着他看,白松心里的恐惧一点点蔓延开,面前的少年裂开嘴甜甜一笑,“谢谢你。”

    白松却觉得四周阴风秫然。

    可面前的上官宠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的蹲下身子,目光与白松一齐,一只手撑着一巴,“可是怎么办?你伤到了千遇,我心里很不开心。”

    漂亮的脸上,像孩子般干净,目光清纯无辜。

    白松慢慢张开嘴,哭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宠白皙的手指滑过他的脸,“你别哭,我吓到你了吗?”

    白松哭的更厉害了。

    最后,白松也不知道自己在胡同里哭了多久,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了,眼前的人不知道何时走的,可耳边却一直绕着那句话。

    “以暴治暴是弱者的表现。”

    白松想想又放声大哭。

    谁一棒子打腿他的腿?谁威胁他?魔鬼。

    考场那边,夏千遇出来时,面色白的早就没有了血色,缠在腿上的那件白衬衣也被血染透,醒目又怵人。

    现在是夏天,又被衬衣不透气的这么一缠,等到医院处理时,伤口已经发炎了,言方泽到了嘴边的埋怨,看到夏千遇咬白的唇时,咽了下去。

    医生处理伤口时也在指责,“怎么不早点过来,这伤口发炎了,要把上面的脓和感染的地方刮下去,这是遭多大的罪。”

    夏千遇笑了笑,“医生,我没事,你处理吧。”

    医院看小姑娘脸都白了,给她打了针麻药,“麻药劲过后会疼一些,三到七天就好了,第二天过来上药。”

    等处理完伤口,言方泽一脸不爽的扶着人走出了医院,在外面找地方坐了下来,“车一会儿就到,你坐在这,我去给你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