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宿嘴笨人不笨,忽然想到有些事,真的死都不能说,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只道:“而且发作的时间无法预计。”

    “那东煌那边,可有按时为他送来”

    “殿下放心,从七日一次改为每日都有三队人马从地狱谷出发,确保主人手中每日都有新鲜的幽昙。”

    “就这些”

    “就这些。”

    萧怜放了辰宿,“这么说,他真的是去醒酒去了”

    “是。”

    萧怜微微垂头,他维持地如此艰辛,到底何苦不如回东煌去安全。

    可他若是走了,她怎么办棠棠怎么办

    他可愿带她一起走

    他若是真的开口要她一起走,她可准备好了随他走

    若是真的走了,她在朔方这些年来经营的根基必然尽断。

    去了东煌,就是一棵没根没叶的树,没了羽翼的鸟,即便有他真心呵护,可终究不能日日夜夜不离左右。

    到那个时候,困守黄金笼,她又拿什么保护自己和棠棠

    靠他的宠爱吗

    她连他在东煌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紫龙,辰宿,弄尘,悯生,还有那个从未蒙面的司命。

    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若是放在西陆,凭着那一身的功夫和城府,不出三年五载,都是可以在任意一国只手遮天的人,却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有些事猜到了一半,就不愿再想下去,想多了,徒生嫌隙,徒添烦恼。

    既然他还没开口,那就再等等吧。

    这一日的行猎结束,萧怜百无聊赖,便被秦月明拉了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