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陈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怎么死的?”

    徐长庭对他还大有用处,就这么死了岂不坏他的大事!

    听陈贵说是一异瞳女子出手杀了徐长庭,他却顾不得追究,立刻打断他的话,

    “她在哪儿?”

    陈贵一愣,等明白公子问的是那个女子,连忙道,“牛头拗附近,离浮桥不过两三里路。”

    “之后她便朝着浮桥的方向走,看样子是要过河出山。”

    陈恪看向他的胳膊,目光定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傻子有几分熟悉,说话的节奏熟悉,手上的刀法熟悉。

    他又想起了那夜,她滴入泥土中的两滴泪,明明悄无声息,却像是两记重槌砸在他的心头,疼得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他总要亲口问问,问一声,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学来的刀法!

    他转开眼,低声吩咐,“处理下伤口,立即带人去追!”

    “是!”陈贵立刻高声应道,杀公子要的人,砍他的胳膊,这仇总算能报了!

    他将怀里的口供掏出,就听公子又接着吩咐,“跟在她后面,不要被她发现。”

    “她若有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救回!”

    陈贵的手一顿,救人?

    陈恪却没管他,接着叫来了其他人,一一吩咐。

    “你去趟蓝山城,打听下谢天虎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尤其是她被撞之后,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越细越好!”

    “去趟宁溪,将这信交给周大夫!”

    “传信给京城,让他们查查皇后的死和皇帝最近的动静,再去打听下玄贞观和青虚道人!”

    谢天虎见陈恪脸色难看,他身边的人又接二连三地离开,到底没忍住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