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妖进奉给吾的,说来你也不识得,何必多问。”

    “自己弄不出来,口气倒大得很。”景柘不悦地蹙着眉,抬手按住泛酸的腰间,“原以为这和尚年纪轻轻,没想到身子骨这么差劲,才一会儿工夫就不经使了,到底还是景爷的身子耐用。”

    “他……可有哪里不适?”

    “我这么撑着,当然是腰疼,不然还能是哪儿?”

    “腰疼……”

    听得尤为沉重的话音,景柘颇感不解地轻啧一声,“都是男人,‘腰’在哪儿长着,你难道不晓得,莫不然,你是欺景爷年纪小,想骗我说些不正经的?”

    “吾……没动过那种心思,休要胡言乱语。”那人话音一滞,顿了片刻才沉声道:“先去那鸟最后出没的地方。”

    “眼瞧着天就黑了,那林子离得那么远,周近也没什么人住,万一撞上了强人,就此一去不回,景爷却是不要紧,若是把这和尚搭进去了,怎么同他的师父交代?”

    “师父?”那人似是听闻了一件奇谬之事,难以自抑般的连声大笑:“那呆和尚修为不佳,资质奇差,哪怕让承沂自学成才,也要胜过白白被他耽搁,哪里堪得起‘师父’二字?”

    “景爷不过随口一说,哪里清楚你们之间的纠葛……”景柘闷闷不乐地拧着眉,故作轻松地说道:“走就走,就是活生生冻死在外头,这具身子也不是景爷的。”

    “冻死……”

    “说起来,你也留心看着,万一半路上碰着那怪鸟,眼皮子底下教它溜了,真要白辛苦一趟的,还是这和尚。”

    “若真错过了,也是你的过失,先前总不肯信,吾为了显出原身,又费去不少灵力,眼下连草木的精气都难感知,那畜生若是寻了隐蔽的地方藏身,届时纵是身在咫尺,令吾察知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本来又不是景爷想看,看又看不清……”念及此前的情形,景柘起了顾忌,忙不迭改口:“照你这么一说,眼下要找那鸟,唯一的指望就是撞大运,正好碰见它在放火,莫不然单以这和尚的目力,根本没可能瞧见?”

    “与吾相识的那一世,承沂天生法眼,无需借助法器就能辨别各类灵炁,这一世却是不知……”

    景柘听得一头雾水,“法眼就法眼,看得清楚些有什么了不起,连自己的魂都保不住,不晓得什么叫不自量力,掰扯他作甚?与其如此,还不如想想,万一遇上那煞神,放出一身的邪火来,有什么法子能抵一抵,不教它太猖獗。”

    “此言有理,单以你我眼下之力,对付那畜生的确为难,少不得要借助些灵符法宝,以绝后患。”

    “打不过就直说,挨到这份上,还想拐弯抹角,好意思说自己当过神仙……神仙,对了,神仙……疯子,你当神仙的时候,见没见过一个跟景爷一般大的小子?姓许,名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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