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缩回手,藏在身后,委屈地跺脚:“爸,我才没有任性!”

    孙隶低头行礼:“五爷。”其余人也跟着问候:“五爷,五爷……”

    程五爷嗯了声,目光落在女儿只剩袜子的两脚上。

    “松月,你鞋呢?”

    松月足尖凑在一起,并成了个“八”字,咬咬唇不知怎么回答。

    “我鞋……鞋子……”前因后果说起来实在复杂离奇,大小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指向巫衡,跟她爸告状,“鞋在他那儿,爸,他欺负我!”

    “松月,别胡闹。”

    程五爷皱眉低斥女儿。

    他对这姓巫的年轻人很有印象,还是他几个月前亲自从码头调庆业楼来的,这个年轻人有拼劲有狠劲,并且行事极有分寸……程五爷惜才,打算慢慢培养,断不会为了女儿一时任性,就毁了个好苗子。

    “松月,”程五爷板起脸教训女儿,“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我没乱说!”松月气呼呼地指着巫衡手里的鞋,“爸你瞧!我的鞋现在还在他手里呢!”

    “他一个大男人,要双女士皮鞋有什么用?穿又不能穿,卖又不好卖。”

    “可是……”

    “好了!没什么可是,松月你的小性子也该改改了。”

    “爸!……”松月气得两眼泪汪汪,鼻尖都红了,呜咽着孩子气地说,“爸你怎么信外人,都不肯信你自个儿闺女呢?爸你偏心眼!”

    程五爷缓了语气,失笑说:“松月,人家巫衡可什么话都没说呢。爸爸哪儿来的偏听偏信偏心眼?”

    “爸你都向着他,不向着我。他当然乐得装聋作哑,得便宜咯!”松月闷声闷气地说。

    “五爷,”意料之外,此时巫衡反而开口了,低着头态度很谦卑,“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唐突大小姐。”

    松月眼睛一亮:“爸!你听见了没!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欺负了我!”

    “那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这……”松月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