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是将军为人正直,又守规矩,对于不太规矩的事情都不愿意。”

    “先前的县令呢?”宁方希又开始插嘴。

    “先前这里没有县令,都是梁王府的人直接管辖。”宁方远给他解了疑惑又问道,“说道梁王府,里边的人可启程了?”

    县丞的脸色可真是有些尴尬了,斟酌了一下言语,方才说道,“陛下来的圣旨说的是让他们在梁王的丧仪之后就迁居故地守灵。这丧仪的事,可大可小,往大了折腾能弄四五年,传圣旨的公公都没有异议咱们也不能说这其中有不对的地方。”

    “办什么丧仪能用得了这么久,他们就是不想离开沛城。搜刮了民脂民膏还能安稳地待在府里边,脸皮可真是太厚了,要我是他们早就羞都羞死了。”冯鹤在前边说道。

    “咱们也说不准这是不是上头的意思,毕竟是天家骨血,他们不愿意走,咱们也不好强迫。”县丞回答得很是圆滑,只是笑容之间夹杂着些苦涩。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梁王府邸是不是就在县衙旁边?”

    “是。先前有小儿不懂事,跑到梁王府前边胡闹投石,没成想砸破了县衙的屋子,咱们捕快自己上房捡了捡,现在已经不会漏雨了。只是县衙后院窄了一些,得安置些人到驿站住下。”

    “县丞说笑了,本官家眷也就几个人,按制式县衙前厅后院两亩有余,怎么也说不上窄了。”宁方远还以为他谦虚。

    “大人有所不知,先前梁王在时,说是后院景致不够,将县衙后院大部分圈进他家后花园,原来的房子推倒后,挖深成了水池,还特地请了县令去看水中亭的美景。现在府衙后边只剩下老屋四五间,又因为临水,有些发潮。”

    宁方远心底把这位梁王骂了无数遍,可算是翘了,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担心忍不了大晚上的套上麻袋去弄死丫的。

    “那今儿暂时也别住县衙了,水分那么重,我担心住在里边水鬼缠身。”宁方远吐槽了一句。

    “大人说笑呢,我们那里边都是高僧做法的,保证安宁。”

    “怎么,县丞大人信这个?”

    “梁王信。以前四处都是找高僧看的,县衙里边原本有一颗高大的香樟树,都因为挡了风水被砍掉了。”

    “那看来这菩萨也没保佑得过这个王爷啊。”宁方远说话之间,县衙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