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果然是认出她来了。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姜娆咕咕哝哝地摘下锥帽,露出了脸来。

    她站在阳光底下,这回虽是男装,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妆容,脸颊上带着自然的淡淡粉色。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穿了一身青蓝色的男装,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可容渟觉得好看的。

    叫他有些不可控制地去想她穿他衣衫的模样。

    “脚步声。”

    他说。

    姜娆见他脸上有些红晕,不由想到了他的病,伸手去探他额头,“你是感了风寒,还是染了别的什么病?怎么迟迟都不见好?”

    容渟假意咳嗽了一声,“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是搬来那日太冷,受寒了。”

    柳氏之后一直在找人查他是谁,后来姜四爷也在查,他有躲过去的本事,但懒得应付,干脆直接称病,不见外人。

    他又重提了“搬来那日”,姜娆就又想到了柳氏遇袭的事,虽然她知道这事一定与容渟无关了,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我伯母之前被关在附近,有天晚上,宅子里进了不谋财不谋色只害命的贼人,她差点就没命了。”

    “是吗?”

    容渟目光中一闪而逝针芒,却很快回转如常,歪着头,一副很认真在听的模样。

    姜娆将柳氏那封信上的几行形容,不差几个字的提了一遍。

    她看向容渟,看着他这苍白病弱的模样,忽的有些担心,“你也要留心一些,千万别被他盯上了。”

    怀青听了姜娆的话心里就有些犯哆嗦,但一想到司应的下场,他就没那么怕了。

    有主子在他就不害怕了。

    但他的主子眸光颤了一下。琥珀色的瞳仁像是湖泊里的水,被投入的石子搅碎。像是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害怕,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