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个训练有素、武装到牙齿的魔鬼,面对毫无军事常识、武器简陋的村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有跨进寨子半步,梅邪气得火冒三丈。下午三点多钟,梅邪从山下调来两门野战炮,集中原有六门迫击炮对着寨墙猛烈炮击。十几分钟后,北边的寨墙被炸开了两处一丈多长的口子,成队的日本兵像狼一样嗥叫着冲了过来,寨墙上人们像缺口的洪水向豁口扑来,寨里的人们同时也拿着各种搏斗工具,高声叫着,疯了一样涌了过来,然而,他们的躯体如一堵堵被掘去了根基的土墙,连续地、层层地向后倒去,形成一堵无法停止的塌方。半个时辰后,日本兵又一次被击退了。寨子上的人们还没有喘口气,日本🛞🝟🌜人的第三次进攻又开始了,这一次来得更猛,更强烈,更持久。迫击炮、掷弹筒不间断地砸向寨墙的豁口,日本兵三人一组,在机枪的掩护下,交叉匍匐着前进。村民们慌乱的搬来各种杂物,企图把豁口堵住,结果根本无济于事,密集的子弹让他们再也没有起来。王中学脸颊上,被炮弹皮削掉了一块肉,露出了半个牙床,鲜血顺着脸颊流向下巴、脖子、前胸。有人急忙递给他一只活着的公鸡,王中学一把扭断公鸡的脖子,活生生撕下一块鸡皮,用力揞在受伤处,他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嘴巴里的血沫子,抓起一把带有红穗子的大刀,看着眼前只剩下十几个拿着武器的村民们说:“这样弄着不成,得等到日本人过来和他们混在一起一对一地干,啥球大炮、机枪都让他们使不上劲,是死是活各人凭个人本事!”王汉强手握早已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咔嚓一下上了刺刀:“老少爷们,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啥都不说了,横竖都要和小日弄到底,王山寨自古没有出过孬种,咱不说啥名垂青史,最少咱们对得起祖宗儿孙!”

    这是一场没有呐喊的🖧🕀肉搏战,除了器械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剩下的就是人倒下时的沉闷声,此时这个世界,除了残暴地屠杀和原始本能的反抗,根本找不到半点🂵📊所谓人类文明的存在。

    从寨墙缺口涌过来的日本兵越来越多,🞪王🌙⛈汉强等人朝着寨子的西边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