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灵肚子饿得咕咕叫,半点不推辞,端起碗来呼啦啦就是一碗,一碗不够再来一碗,一顿吃了足足三碗。

    老太太不干了,气得筷子敲在碗沿上,“懒人屎尿多,你多大的身板,吃这么多是饭桶啊?”

    姚二灵当哑巴,老太太,我先忍你一段时日。

    奶奶的,凡间的日子太不好过,干活都不给人吃饱饭。想她在地府的时候,顿顿跟在牛头马面后面打牙祭,想吃啥点啥,也没见牛马兄说一句。

    牛兄,我好想你。

    马兄,我也想你。

    牛头马面刚勾了魂回地府,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从奈何桥旁边过,那里一如既往的热闹,马面想念好“兄弟”,“牛头,你说二灵在下面怎么样?”

    “哎呀,你为她操什么心,那家伙猴精猴精的,什么时候吃过亏。”

    “那姓黄的一家都是刁民。”

    “姚二灵是个泼皮。”

    “凡间多险恶。”

    “姚二灵自己就是个无赖,无赖最了解怎么治无赖。”牛头拍拍同伴的肩膀,“走,喝一杯去。”

    “二灵肯定没有酒喝。”

    “哎,我说你得了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用不了多久,那泼皮就回来了。”

    “牛头,我觉得有些亏心,咋对不起二灵。”

    牛头的眼睛瞪成铜铃大,围着马面转了三圈,手指摸着长长的下巴,“当时应该让你下去,我这就去给判官提议。”

    “哎,别别别,”马面一把拽住牛头,“跟你开个玩笑。”

    “不觉得亏心了?”

    “不。”马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行吧,喝酒去,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