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会认为我生气了。”

    褚朝安猜不出来,索性问他,心中也在想。

    这难道就是凤倾自我攻略的原因?

    只见凤倾闻言,眉皱得更紧,一双凤眸不错的盯着褚朝安。

    怎么不会生气。

    凤倾头一次愿意设身处地为人着想,在听到侍女连恬说起郁卿讨厌自己的狐族身份一事时,潜意识里就将之代入到当时他要求对方使用媚术的心情。

    被他挥退下去,敢怒不敢言,所有心思都埋入心底无处发泄。

    也是,郁卿那样冷淡的性子,岂会同人分享心事。

    换作是凤倾,若有人让他不快,想必那人必活不过三息。

    故而,待他折返沁霖小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郁卿再叫回来,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便愈发断定其是在与他闹脾气了。

    不过这些凤倾都不打算同郁卿说,只道:“日后想做什么,不必顾忌本皇的身份。”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褚朝安神色未变,应了一声:“是。”

    听到回答,凤倾满意了,“稍后晚宴,你随我出席。”

    “属下......”褚朝安迟疑一瞬,“可否不去。”

    ......

    凤倾这里暂且能推脱一二,但江烬那边,他身为对方的关门弟子,且是一行朝衍宗弟子们的师兄,如若不出席,实在说不过去。

    然而他推辞的话刚出口,凤倾便睨视过来,语调稍扬了扬,“你敢不去?”

    他此刻眼尾微挑,右手玉扇轻击着左手掌心,语气不咸不淡却充满威势,血脉威压上的无形展开,一丝一缕渗透过来。

    褚朝安绷紧身子,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淡声开口:“方才陛下不是说,让属下不必顾忌您。”

    凤倾:“......”

    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