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便是你想要的?”

    未能等来他的下一步动作,静默了好一阵之后,他的声音倏尔自她耳畔响起,毫不掩饰厌恶,如草原上秋冬越境的厉风,能将人的脸面刮出血口来。

    她自这与她所期盼的大不相同的情境中慌张睁眼,见他明明在自己身上压着,明明贴她那么近,却怎么,像是远在触不到的天边。

    “夫君,你……”

    呼衍乐拿不准他说这话的意思,声音微微颤抖着。

    “得不到你想要的,你会如何?”

    冒顿微微眯眼,朝她脸上吹着酒气,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唇瓣,一下,两下,用极轻却又极重的音调问道:“放毒蛇?”

    呼衍乐在他的压迫下霎时一僵,血脉凝住,全身如当头泼下盆冷水,凉透。

    冒顿一眨不眨看着她眼里的惊恐慌乱,继续低声道:“你忘了那日在北营我对你说过的话?”

    没有,她一字一句记得清楚,他说,再有下次,莫怪刀箭无眼。

    他轻拍她的脸颊,似在等她的回答。

    呼衍乐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呆愣着一动不敢动。

    如此僵持了片刻,冒顿猛地起身,冷眼看着她的无助,厉声威吓道:“且留你一命,再没有下次!”

    说罢,他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欲走。

    身后,呼衍乐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滚带爬从床榻上冲下来,一把拉住冒顿的衣袖,眼角泛泪:“夫君,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他不可置信地回身看她。

    不承认,除了不敢面对自己做过得错事,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言以至此,她仍不思悔改,企图用误会两字轻松带过,实在太过低估了他为人的狠辣。

    只见呼衍乐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