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驭记得那一天是七月十五,他在学校看闻谨之打了一下午的篮球。他前一天崴了脚,不能上场,只能在场外给人加油打气。没想到看着看着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闻谨之平时爱学习,平时总是安安静静伏在桌上看书写字。球场上的他却展现出另外一幅面孔——张扬且充满力量感。球赛过半,闻谨之身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白色球服,薄而不弱的胸膛在半遮半掩间不住起伏,脚上穿一双半长的洁白袜子,将线条匀称的小腿包裹住一半。场外的沈驭满心满眼都是闻谨之,被白色球服和长袜晃得出了神,连隔壁足球场飞过来的球都没注意到。

    “怎么回事?”闻谨之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沈驭捂着后脑勺,龇着牙,觉得有些痛。

    “你没事吧?”闻谨之弯下腰,下巴擦过沈驭的耳垂,查看沈驭的后脑勺。

    沈驭坐在地上愣神,仰着头,耳边嗡嗡的,听不太清楚声音。热气喷向后颈的时候,沈驭被刺激得抖了一下。

    “痛吗?”闻谨之看上去很着急。

    “不痛。”沈驭呆呆的。

    闻谨之用手指轻按了沈驭后脑勺一下,只听沈驭痛得嘶了一声。

    “走,去校医院。”闻谨之说话的时候依旧离得很近。

    要了命了。

    沈驭反应很大,一把推开了闻谨之:“我、我自己去。”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起身跑了。闻谨之一头雾水,放心不下追了上去。

    文伯听说沈驭头被砸了,不由分说地把他带到医院做了CT,然后又给送回了别墅,说什么也不再让他去学校。

    沈驭拗不过文伯,也只好留在家里。因为没有保护好沈驭,闻谨之被文伯训了一顿。他有些难过,当天晚上也就没有回别墅。

    躺在床上的时候,白色球服和长袜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窗外的热风吹啊吹,吹得他燥热得很。

    沈驭鬼迷心窍,迷迷糊糊走到了闻谨之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衬衫躺到了床上。

    也许是太过羞耻,他用薄被盖住了自己,然后把衬衫套在了那处...

    等彻底清醒过来时,他才发现那条白色衬衫已经脏了,吓得他拿着衬衫往自己房间跑。

    他从来没有洗过衣服,也不敢让阿姨洗这件白衬衫。最后没办法,他只得悄悄将衬衫带出家销毁,然后又在网上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带回来放进闻谨之的衣柜,装作无事发生。

    从一场混乱中醒来,沈驭得到的不仅是惊吓,还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