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父并不再给我机会,直接一个反手,将我狠狠的丢进了瀑布里。

    他可真狠啊,我一撞上直流的瀑布水,就好像撞上了铜墙铁壁,疼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又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压制进水底,我完全没准备地在水里扑腾,呛喝着水,鼻子,眼睛上的神经像被一条条刺激强行扯掉了一样的难受,在水里眼泪出不来,四周黑乎乎的,却听的特别清楚水泡咕噜噜的声音,像一只食魇不足的怪兽发出来的,巨恐怖。

    没呼吸我好难受,四肢不停的舞动却抓不住一丝能稳住我的东西,我的心特别慌张,越慌越挣扎,我似乎掉得越深,水压压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师,师父。”我只能在心底呐喊,这是什么训练啊,人家拜师学艺保命,我拜师学艺每次要命。

    我拼命挣扎,往下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吧?被四周水能的挤压,呼吸不上来的扼喉感让我心如死灰。

    师父不会来的,我知道。

    我只是他的一个试验品,我知道。

    他需要增强我的实力,我知道。

    我只能依靠自己,我知道。

    他不会来的,我知道。

    他没来,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泪水无声浸润冷水,毫无显示。

    狠狠睁开眼,我一咬牙,握紧拳头,双脚用力一蹬,用最后剩余的一点力气,一蹬一蹬地往上移动。

    周围的水花溅起的层层水泡游荡在我的身边,似乎与我比赛谁更快浮出水面。

    我的眼泪继续融在水里,没人发现。

    再见,无知懦弱的自己。

    再见,傍人篱落的自己。

    唇边的血腥证实了我的坚持,我已经没能感受到疼痛,却只有一个信念。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