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表哥约我在酒肆见的面。

    我以为就只是简单地吃个饭而已,等我到了酒肆之后才知道,他还约了别人。

    那些人跟他一样,对当今的朝廷和皇帝心怀怨怼。

    他们借着酒劲写诗,那些诗随便一句流传出去,都能让我们掉脑袋。

    我很害怕,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我以为那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鹰卫就找上门来了。”

    姜氏听得揪心不已,问道。

    “你怎么不把这些跟鹰卫说?”

    余晟垂下眼睫,痛苦地道。

    “姜则毕竟是我的表哥,我要是把他供出来,他肯定是死路一条。

    我不想让他死,不想让娘亲伤心。

    我想着先拖一拖。

    反正鹰卫没有证据可以给我定罪。

    只要我能挺过审问,应该就没事了。”

    姜氏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她用手捶了儿子一下,哽咽道。

    “你个傻孩子,你不知道鹰卫的手段有多狠辣吗?

    他们若是真的对你用刑,你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余晟自然也知道鹰卫有多可怕。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别无它法。

    他低声道:“娘亲别哭,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思虑不周,让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