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疲乏的身子一步步挪回院里,泡在早就准备好的浴盆里,身子才放松下来。

    明天又是风雨欲来,身体的累可以缓解,心累却没有办法,好想回家啊……

    久久不见出来的谢卿,玲珑担心的推开门,看着睡着的小姐一阵心疼,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没有一个人心疼,玲珑强忍着眼里的湿润轻轻把谢卿叫醒服侍着上了床歇息。

    与此同时,盛府一人正在身后低声汇报:“谢家如今……”

    “果然如此,这谢大小姐确实有点本事,有趣。”

    盛煜摸了摸手里的折扇吩咐下去,但凡是谢大小姐买的用的都不用收金银,有新玩意先送去谢府,又叮嘱一人在暗处保护谢卿,说罢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这才回房。

    在说这谢府主院,谢大人叫来了谢柳氏:“如玉,今日我与你商量一事,是这绒儿今儿……”

    柳氏连忙挺直身体:“是那个不长眼的在老爷跟前嚼舌根,绒儿今儿在余府可是受了不少委屈,那精心养的脸蛋都被蛰了,这谢卿也不护着,回来也什么都不说,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怕是要说谢家没用。老爷怎么舍得现在就把绒儿嫁出去,这大姐儿都没有说亲,现在仪亲怎么说的好人家,老爷可不能厚此薄彼!”

    谢宏脸一沉:“你说什么嚼舌根,许做不许说,你知不知道今日在余府谢绒做了什么愚不可及的事情,她说的什么话你可都知道,多少人听见她说的蠢话,她自己还好意思歪曲事实,现在不仪亲,等事情传开了她还能说人家吗?你知不知道今日太傅之女,各家嫡女是多少双眼睛盯着,谢绒想害你的大女儿,她只是一个庶女你怎么这般分不清,这事就连盛三爷知晓了,你说这谢绒该不该嫁!”

    “想害谢卿?怎么可能!老爷你知道,谢卿这孩子从以前就不和我们亲近,若不是绒儿贴心,我怎么能这般开怀,绒儿虽是庶女可这些年我都是当亲女看待,这宋姨娘原是从我府到老爷这里,我待她如亲妹妹,她身子不好我作为主母自然要操心绒儿。再说绒儿受委屈她什么都不做冷眼旁观,说不定是她要害绒儿!老爷要明察。”

    说罢泪眼婆娑福着身子,只委屈的掉眼泪。

    谢宏不带多言:“柳氏,这事我自会通知宋姨娘,绒儿的婚事你操心的办,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我自会查清,你歇息吧,我去别处睡了。”

    看着谢宏离去的身影,柳氏在也忍不住了,拉过柳妈妈的勉强站起来:“妈妈,你听见了吗,老爷要把绒儿嫁出去,怎么办?该死,谢卿到底说了什么让老爷出了这样的心意,明明在余府受伤的是绒儿,她怎么会害人,怎么回来又这样,柳妈妈你派人去打听。这几日那贱人的药给我加东西,这样孝期就不能仪亲了,我不能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至于谢卿卿,”柳氏眼里射出怨恨的目光“她一辈子不出来多好,为什么要出来,那就别怪我了!”

    “夫人,我们不能乱了阵脚,咱们慢慢从头计较。”

    “绒儿等不住了”柳氏攥了攥拳,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

    谢卿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睡在床上也皱紧了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嘴里喃喃自语这什么……

    谢家院中有一处却亮着灯火,谢麟伏身在案桌上画着一副仕女图,画中之人风姿绰约,若隐若现的站在花丛中,衣裙摇曳起舞似是要飞入九天。

    两声短促的敲门声响起:“少爷,查清楚了。”

    “进来。”

    谢麟仔细端详着画:“说,查到什么了?”

    林业跪下回道:“今日在余府……大小姐回府之后便去了老爷哪里,只隐隐约约听到谢二小姐要仪亲和大小姐要嫁之人是盛三爷。大夫人那里要对宋姨娘提前下手了,对谢小姐也生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