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时候,两人仍然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几乎不曾说过话,偶尔两人的眼神会不经意的碰撞在一起,而后,穆岑就会光明正大的看着李时渊。

    而李时渊却始终只是抓着手中的野史,安安静静的看着。

    一直到李时渊忽然开口:“秋祭你有去吗?”

    穆岑安静了下,给了答案:“太子未曾去,我身为太子妃,必然也要留在宫中。”

    这个做法是合情合理的。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然秋祭,穆岑是不可能离开。

    若是李时元跟着去了,这也意味着,李时元是彻底的从权利的核心区被人拽了下来,所以,不管是哪一点,都不可能成立。

    这个道理,穆岑明白,李时渊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想起秋祭,穆岑的心头始终压着一丝不安的预感,很久,她才认真的看向了李时渊:“四殿下在外,多加保重,凡事切记注意小心谨慎。”

    李时渊看了一眼穆岑。

    穆岑以为这人又要调戏自己的时候,李时渊却忽然淡淡开口:“穆岑,为何本王总觉得很多事都在你的预知之内?”

    不是李时渊第一次问穆岑这个问题,但穆岑的答案总是一致:“四殿下想多了,提醒殿下小心谨慎是人之常情。”

    多余的话,穆岑没再解释。

    李时渊倒是也没多问。

    直至入夜,李时渊亲手帮穆岑更衣,再一一脱去发饰上的珠宝,看见穆岑的发饰上始终带着自己送的那枚簪子,李时渊的薄唇微微上扬。

    “怎么不见你戴玉镯?”李时渊忽然问道。

    穆岑安静了下:“太打眼。”

    宫内是是非之地,就好比穆岑能发现曲华裳的衣柜里藏着一件李家的喜服,也没能保证,没人知道这个玉镯是已逝的容妃娘娘的。

    只要有一人发现,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安全起见,穆岑是不可能戴的,再说,玉镯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穆岑没必要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这个道理,李时渊也一样明白,他嗯了声,过了一阵才说着:“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光明正大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