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扔一件东西,他都能讲一小段故事,贺垣给他捡了他又扔出去,于是只能放任这一地狼籍,就这么陪他到天亮。

    贺垣看着这些东西挺头疼的,趁着徐昭远没起床,开了窗户通风,再一件件给他收拾。

    安安鸟在笼子里不满地大叫,吵着要吃奶。

    “等一会儿。”贺垣说,“东西不捡好,我怕要拌倒人…”

    话音刚落,家门传来开锁声,安安鸟嚷嚷地越发响亮,叫声里都快玩出转音了。

    “贺哥,安安。”萧桉进门,双手都提着一大堆东西。

    贺垣就知道他回了家是要发财的,正要伸手接过,萧桉却猝不及防地踩上了一瓶香水。

    安安鸟边惊叫边扑棱翅膀,萧桉重心不稳向前扑来,贺垣急忙想拉住他,结果抓到了萧桉手里的袋子。

    就像那回他们打球那样,贺垣被狠狠扑倒在地,身上多处撞上徐昭远的礼物。

    尖叫鸡发出一声惊天哀鸣,复读鸭子开关被撞开,学着尖叫鸡大叫一声。

    萧桉的脸就扑在贺垣腹肌上,刚抬了抬头要爬起来,又忽地惊得重新压了下来。

    “贺哥别动。”萧桉惊道。

    “别动!”复读鸭子神情款款道。

    贺垣只眼角余光注意到旁边有一堆活动生物。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地上湿了,应该是萧桉手提袋子里有水。

    徐昭远宿醉睡得晕头转向,被动静惊醒,推开贺垣的房门走了出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时,他整个人都惊了。

    “你…你们怎么了?”徐昭远问。

    “你们怎么了?”复读鸭子也大声而嚣张地问。

    就在他们倒下的位置旁边,水从袋子里淌了出来。

    安安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当然,也可能是它对这一切十分好奇,啾啾啾地叫了起来。

    一地龙虾挥舞着钳子,在他们身边啪嗒啪嗒地跳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