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听着突如其来的惨叫胆战心惊,但片刻后又销声匿迹。

    管沅笑容嘲讽:“上次我让呛水作为警告。可惜好了伤疤忘了疼。大病一场后,装作乖巧不闹事,还让二婶母给请西席,大家都以为知错悔改了,好一招声东击西!这回,我不会轻易放过。”

    “”管洛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惊恐,早已汗如雨下。“想干什么……”

    “装上”管沅看也不看管洛“放心。我不像,尽耍些鬼蜮伎俩,我喜欢玩光明正大的游戏。看,我现在折磨,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告发。更不会有证据,比那些见不得人登不得台面的手段要舒坦多了!”

    管洛的右臂再度被拧回去。

    经过这两次。她已经怕了,蜷缩在墙边求饶:“三妹妹。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继续”管沅冷声道“放心,不是送了一份关于不良于行毁我名声的大礼吗?我给备好了回礼。”

    管洛又是一声惨叫,右肩再度被卸下,半晌才道:“说什么,……”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种的苦果,要自己咽下去”管沅冷哼一声“对这种死性不改的人,仁慈不得。有些事不用我亲自动手,也能有很好的效果……”

    管洛已经数不清柳臻卸了自己多少次手臂,又装回去多少次。

    她只知道,最后的一次,手臂复原,半点看不出被折腾过的迹象。然而,方才那些疼痛,已是刻苦铭心。

    紧接其后,她就听到了管沅的回礼——

    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本来传言定远侯府三姑娘在大火中为救长姐而受伤,不良于行。但如今却变成了,定远侯府大姑娘在大火中坑害自己的三妹妹,致使其不良于行从而替嫁,只可惜被焦家插了一脚……

    传流言的,自然是焦府。焦府名声如今跌落谷底,急需有新鲜谈资转移京中诸人的注意力。管沅利用这一点,隐晦地把消息暗暗透露给焦府,借刀杀人。

    不过管沅也并没有构陷什么,她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管洛的名声,在上次和靖安侯世子议亲不成之后,彻底完蛋了。

    “看看们一个个,把咱们府的名声搞得乌烟瘴气!”二太夫人坐在惠安堂上首发火。

    管沅冷冷瞥一眼二太夫人——若不是由着管洛胡来,助纣为虐,哪里至于今天这个地步?

    她承认,自己的亲事,是她高估了齐允钧,低估了焦婉妍,才弄成如今的局面。

    或许还有一部分运气和性格因素掺杂在里面。

    她和齐允钧的亲事,从一开始就不顺,先是二太夫人想换人,再到先皇驾崩……种种曲折,或许也昭示了没有缘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