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永拿着安化王造反的檄文来找杨应宁。

    “安化王造反因刘瑜而起,刘瑜的罪状清清楚楚列在上面,而且都有理有据!”张永说着有些义愤填膺。

    杨应宁突然反问张永:“那么张公公打算如何?”

    张永微一沉吟:“这张檄文就是力证,如果拿去给皇上,刘瑜肯定罪责难逃!”

    杨应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张公公远在宁夏,刘公公却在皇上身边,若论帝心,张公公毫无优势呀!”

    张永一蹙眉,旋即明白杨应宁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一旦这样做,只怕还没到京城,刘瑜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了十七八车他的坏话,到时候他连皇上的面恐怕都见不到。

    张永叹息着离开。

    杨应宁在屋子里反复踱步,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月的宁夏余有微寒。

    宁夏的善后安抚已经到了尾声。

    杨应宁和张永亲自押送犯人东行,直到省界。

    张永将会继续押送他们去京城,而杨应宁这个三边总制则会驻守在这一带,不能离开。

    杨应宁为张永饯行。

    喝到酩酊,最后只剩了杨应宁和张永还维持清醒。

    “张公公,我有话要跟说。”杨应宁的神色突然由先前的松快,变为如今的严肃。

    “杨大人但说无妨。”张永的醉意突然消散了几分。

    “这才叛乱,叛军不足为惧,叛乱的根源才是罪魁祸首。”杨应宁幽幽开口。

    张永其实都听懂了,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装傻:“杨大人锁眼罪魁祸首是?”

    杨应宁只是一笑,不再说什么。

    张永沉不住气了:“杨大人所言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党羽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