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宁一听,就警惕了起来。

    张永可是阉党的人,怎么会说刘瑜的坏话?该不是在给他下套吧?

    所以。杨应宁哪敢接话?

    张永却没管杨应宁什么反应,径自拍案大怒:“刘瑜简直是朝廷的一大祸害!搞出什么常例、罚米法。就是为了自己的腰包!现在整顿军屯,完异想天开不顾百姓!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他看着杨应宁,很希望杨应宁能附和他几句。

    然而谨慎的杨应宁没有怎么做,他端起茶盏。静静地喝茶。

    张永的这番话用意何在,杨应宁拿不准。

    如果是为了给杨应宁挖陷阱呢?

    在搞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之前,杨应宁是不会表态的。

    张永没有等到回答,也就渐渐消了火气,陪杨应宁寒暄了一阵。

    杨应宁说要告辞,张永想送到门口,仍旧以礼相待。

    回到自己下榻处的杨应宁,在狭小的院子里走圈。

    他在思索张永到底可不可信,张永对刘瑜的不满到底有几分。

    “大人。我打听到一件事。”杨应宁手下的随从禀报。

    “什么事?”杨应宁问。

    “我听闻张永此人很会经商,因此手下产业颇丰。难得的是,他从不欺行霸市。前些年江南水患的时候,还拿出不少银子帮助灾民。”随从回答。

    杨应宁有些稀奇:“还有这样的事?”

    刘瑜此人贪婪成性,到处搜刮银子,假如他手下有产业,欺行霸市不说,只怕都以权谋私搞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难得的是。张永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我还听说,张永进城的时候。给他的亲信部下都发了一笔银子,条件就是不准他们再向百姓索钱。”随从补充。

    杨应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