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今天和萧允知搞了一天头脑风暴,饭后又给他行针稳定毒性,夜里早早就困了,睡前隐隐约约听到夜魑在汇报。

    “……去了南街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院,里头住的似乎是个大夫,姓纪……”

    萧允知朝他摆了摆手,而后起身把趴在桌上迷瞪着的锦绣抱起来送进内室。

    锦绣口齿不清的说:“好巧,我有个师弟也姓姬……”

    声音太小萧允知没听清,就给她盖上被子哄孩子似的拍了两下。

    锦绣脑袋更迷糊了,但还惦记着:“还,没洗漱呢,不嗯不能睡。”

    萧允知点了点她的鼻子:“没事儿,先眯会儿,醒了再说,醒不来我负责帮你全身弄干净。”

    锦绣困到听不出这话哪里不对劲,脑袋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听到她呼吸均匀,萧允知在她额头亲了亲才重新出去。

    夜魑对于主子丧心病狂发狗粮的行为已经木然,听主子吩咐:“出去说。”就也踮着脚尖悄无声息跟上。

    “那位大夫名声不错,听说医术高明,收的诊金也不多,遇到家里条件不宽裕的,有时候还会分文不取甚至倒贴。”

    还有这种怪人?

    萧允知抱臂靠在树上:“不是我不信天底下真有这么高风亮节的好人,他这么做,就没旁人怀疑他用心?”

    夜魑道:“自然是有的,贫苦百姓有多感激这位纪先生,一些心胸狭窄的大夫就有多恨他。”

    “还有人编造出纪先生是在拿人的性命练手这种荒诞的传言。”

    说白了不过是“嫉妒”在作祟。

    萧允知问:“太子妃那里怎么样?”

    夜魑答:“正着手准备药浴,那药方也是特意让郑家养的大夫看过确认没问题才去抓的药,主子,我们还要动手脚吗?”

    郑云舒的病绵延至今,他们在背后的小动作功不可没。

    然而这次萧允知想了想,却道:“先不必了,看看这纪先生是否真的有本事。”

    如果他能治好郑云舒,很可能他就是锦绣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