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飞眼尖,起身,与来者勾肩搭背,“你怎么比我这上班的人还忙?”

    江勉比约定时间来晚了半个小时,因为雨天堵车。

    他身上还是上课时的衣服,黑衬衫,领口解了两枚扣子。

    看似禁欲正经的装束非但不与环境格格不入,还反生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罚酒啊。”李扬飞递过来一杯兑冰黑桃a。

    被撺掇着,江勉拉开椅子,“就这一杯。”

    跟着,手指穿过瑰丽透明的杯盏,微仰脖颈,一饮而尽。叮咚一声清脆,酒杯里只剩下没来得及融化的冰块。

    猴子嬉笑,又给他斟满:“今天晚上打折,一杯哪够?”

    江勉扯唇淡笑,风雨不动。

    李扬飞噗嗤笑出声,叹息他怎么比社畜还社畜,读个研究生,读出了研究僧的味道,现在戒骄戒躁,不问声色犬马了。

    “今天是谈乐队的事,不是喝酒。”

    幽幽灯光在他的脸庞流转,修长的手指交替点着玻璃桌面,似乎数着鼓点节奏。

    江勉又补充:“想喝酒的话,等有正经时间了再说。”

    作为发起人,猴子最先感到冷意。

    桌上的香槟里,方正的冰块还浸没在金色之中。

    江勉来了,这么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让人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

    “乐队,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江勉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了下来。

    气氛冷了。

    “为什么?”李扬飞沉不住气,不肯接受,“我社畜狗我都答应猴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有钱有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