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兹军官学院旧校舍地下一层终点处

    白发苍苍的健硕老者和金发青年的到来,让紫发的少女的视线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

    “梵戴克学院长,还有奥瓜。你们是特地过来看特别班的测试进度的吗?距离他们到达这里还要不少时间,估计要等一会儿了哦。”

    “不,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奥利巴特微笑着说道。

    “我记得女子学院上午也有开学典礼,你作为那边的音乐教师有义务需要在场吧。下午就来到托利斯塔……赶场子两边跑还真是辛苦你啦。”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怎么说我也是托尔兹的理事长。有空的时候来这边看看也很正常吧。”奥利巴特用一副轻松的语气回答说。

    “呵呵,你们的感情真不错啊。玲君,上午的谈话十分有见地,我们不妨继续之前的话题。”梵戴克学院长这时候插口说道。

    “我要说声抱歉,我早上一时兴起就说过头了,那些也只是纸上空谈的一己之见罢了。何况我又不是社会学的教职,而是数学的教职。学院长和亨利主任去聊这些话题不是更好吗?”

    “不,亨利君很难脱开他的立场吧。他毕竟有男爵的爵位在身,我不是说他保守。作为教官而言他其实十分优秀。只是局限于职位的他远离帝国的政治中心,所以某些潜藏在表象下的暗流汹涌,他还一无所觉。”

    明明梵戴克学院长自己是爵位更高的贵族,但他在兼任托尔兹的学院长之前还是帝**的名誉元帅。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学院派的教官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你不觉得吗?比起各方势力眼线遍布的主校舍,渺无人烟的旧校舍是更好的谈话地点。搬张桌子过来,以后作为我们几人常用的会议室也不错啊。”

    奥利巴特倒是蛮警觉的,不止是贵族派和改革派的关系,而是一种防范于未然的警觉心?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站在这里的我,不单是作为托尔兹军官学院的一介教官,更是作为埃雷波尼亚帝国大皇子奥利巴特莱泽亚诺尔的高级幕僚。这么说,学院长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玲看着奥利巴特,也看着梵戴克。

    “我的事情梵戴克老师基本都知道。而且我知道的事情有不少直接就是从老师这里听说的。虽然在台面上老师有老师的立场,必须不偏不倚的保持中立,不能站队在任何一方。但是私下里,玲你可以认为老师是和我们同一阵线的。”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生不由己吧。但是我希望这个国家明天会更好的心情绝无虚假!不是因为自己的贵族身份,也不是对亚诺尔皇室的忠诚心。埃雷波尼亚帝国是我出生、成长、守护并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地方。虽然我已经年纪不小了,但我可不打算服老啊。”梵戴克一番话也算是对玲说明了他的行动准则和行事立场。

    作为一个军人守卫国土戎马一辈子,对自己的人生认同到什么程度,对这个国家的爱国心就真切到什么程度。

    作为局外人的玲即使无法把这种

    情感付诸于切身体会,也多少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之前上午说的有关平民的问题。也就是一般市民和农民的政治权利……事实上,无论是宫廷还是地方都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来看。然而邻国卡尔瓦德土地上发生的教训告诉我们,无视占据国民总数绝大多数的下层人民的诉求对国家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

    梵戴克的话虽然还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而没有把下层人民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类来看待,但至少不像大多数贵族那样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