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凤烟脸上虽嗔怪,心底却是扑通一动,见表妹莹润的腮边透着粉晕,真想捏一捏这古怪的小娘子。

    尚琛听她陈述,字正腔圆,不显半分羞愧,心下侧目。可心理却生出莫名的自豪,也不知这不讲节操的窃喜哪儿来的!

    章仇口土冷不防被她白了一眼,度其眸光不善,立马看向穆凤烟,款款地说:“翡生意图祭出蛊征,被暗卫截下,这才落入我手。据门下巫医祝余所断,这蛊征出自他师父巫祝之手。此次巫山之行,提及蛊征,她对我等分说,此物于数年前,被巫诅所盗。”

    穆:“巫诅?”

    土:“乌仁的师父。”

    穆:“乌仁?”

    土:“他是苴梦冲帐下的巫医。”

    穆:“单凭这个就能断定?”

    土:“不止一件。”

    穆:“那还有什么根据?”

    土:“守瑟…不不…该叫尚琛,他中的是寐蛊。”

    穆:“这寐蛊也是您门下的巫医,祝余的师父巫祝,被苴梦冲帐下的巫医,乌仁的师父巫诅所盗的?”

    土:“不然!”

    穆:“那又是打哪儿偷的?”

    章仇口土忍不住道:“少将军,不如等末将说完,您再挨个儿问清楚,成吗?”

    穆凤烟讪讪:“…您继续。”

    土:“据门下的暗卫回忆,大约三年前,他被派往东蛮盯梢。意外撞见苴梦冲的小妾与管家偷情,末了,就是这么个死法!”

    穆凤烟疑惑:“元帅,您说了半天,这些都是苴梦冲的物件,跟乞藏遮遮和尚结心何干?”

    章仇口土才要答话,茗伊兀自说道:“那日在戈兰殿,郎君…不不…该唤一声,尚家二哥哥。为护佑他阿兄,拿脚踢翻乞藏遮遮他们放过来的冷箭,之后才昏迷不醒的。”

    尚琛嘀咕:二哥哥?

    尚瑞虽依旧忆不起从前,可这事他却铭记,语重心长地说:“是啊,二郎为了救我才落得这般,都是为兄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