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喝着一碗碗苦涩的汤药,期盼新生来临。

    “真真。”

    这是今晚他第十八次喊我的名字。

    却又不说下文。

    “你想亲征。”

    我与他三年相守,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也是有壮志豪情的男子,家国于他,重于生命。

    “真真。”

    他低落地靠在我肩上。

    下午冯相领着一众臣子跪求他收回成命。

    只一句宫中无子嗣,国之根本不可动摇。

    愣是将他生生气回了福宁殿。

    可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灯火摇曳。

    我们难得静默。

    随侍的宫女低低禀了一句,“娘娘,今晚陈姑娘也宿在了仁和殿。”

    我颔首又叮嘱了几句。

    陈将军这几日就快要出征,往日里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么直愣愣地跪在他面前。

    硬着头皮提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请求。

    请我来管束教导陈姑娘的礼仪姿态。

    这里面的门道,世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