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深,寒意逼人。

    我独居在福宁殿,已有三月。

    边疆捷报连连。

    可他始终没有册封陈姑娘。

    也没来看过我一次。

    给我请脉的太医又一次呈上诊疗记录。

    其中,陈怡有孕一月的字样。

    硌得我眼疼。

    夜里越发寒凉。

    身上难受的紧,我将宫女全都轰出福宁殿。

    呆呆瞧着桌上的皇后金印。

    和那封他与我一起写下的好字回信。

    “我……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皇后的。”

    赤脚冰凉,腹内渐渐有了疼意。

    “我……不行。我骗不了自己。”

    那六个字犹如一刀刀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窝。

    我有些恍惚,一把推开窗,院里的牡丹早就败了。

    “你看,我多傻。这里也不是你与我一起种牡丹的地方。”

    “我……没有家了。”

    “娘?”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混乱,我等了小半辈子的娘正站在败了的牡丹中朝我招招手,笑得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