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有心思,但还是赌了一把。”

    他手覆在我的小腹,瞧我不做声,脸上表情更加复杂。

    “孤赌你不会答应。”

    “更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要与孤一生一世长厢厮守。”

    “只是。”

    他亲征一趟,倒是比之前更加容易红了眼眶。

    我抹去他眼角的湿润。

    低低开了口,“只是你没想到,我爱你之深,差点要了自己与孩子的性命。”

    “陛下,三年时光,你还在担心我对你不过是顺应天命?”

    他愣愣地点了点头,“你甚少吃醋,也不经常说情话哄我,只一年比一年端庄得体。”

    “每日里不是处理宫中事宜,就是操心他人。孤瞧你,压根儿没把孤放在心尖尖上。”

    说着说着他还委屈。

    “就连现在,都未曾再叫孤一声夫君。”

    “陛下……”

    “你瞧瞧,多生硬。”

    他一双眼满是控诉,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得四方的丝绸面料。

    “孤为了缓解相思之情,可是贴身带着它。”

    “现在孤平安回来,你也不抱抱孤……”

    他还在絮叨。

    我定睛一看他手中的面料,脸上似有火烧。上面明晃晃的牡丹景绣,的的确确是出自我手。

    这等私下之物,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