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再次夺走了得来不易的呼吸。

    身上压下的重量愈来愈明显,中途他离开了几秒,撑起身体去床头柜找东西。

    温荔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他额前‌的短发被汗水打湿,双唇紧抿,喉结滚动。

    包装有点难撕,她还听到他“啧”了声,不耐地用牙咬开。

    当两股气息混匀时,宋砚身上清淡的味道和温荔身上温暖的蜜橘香渐渐融成‌既冷又浓烈的空气。

    春天明明已经过去了,可三力哥还是要向宋美人交公粮。

    话说第一次交公粮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结婚两个月后,两个人受邀参加媒体酒会,喝得都有些多‌,司机便将他们一起送回了家。

    那时候还不熟悉,在温荔眼里,宋砚还是那个读高中的时候不苟言笑的学长。

    两个人行程错开,都默认对方不在家的时候睡主卧,因此谁也没有提前‌给‌客卧铺床的自觉。

    很‌尴尬。

    其实酒后乱不了性,能乱性是因为动机本就不纯。

    应该是温荔先不老实的,睡着睡着翻了个身,柔软的身体无意间碰到了宋砚。

    后来宋砚就把她叫醒了,口中吐息着浓浓的酒气,问她可不可以。

    月淡如水的光芒下,那张镜头前已经无可挑剔的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放大数倍,展现在眼前。

    人类其实没有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尚。

    至少在这种情况下。

    后来她迷迷糊糊听到,宋砚在喘的时候叫了她一声“学妹”。

    温荔不可避免地想到以前‌。

    是柏森介绍他们认识的。

    柏森对温荔说,这我哥们儿,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