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纪淮这么说,许临安放下心来,认真准备待会儿的演讲。

    不一会儿,招标正式开始,各大店铺的老板依次上台展演自家的店铺。

    轮到郎兴城时,许临安忍着恶心,特别关注了一波。听着听着,他突然发现不对。

    他翻开去年的宣传册,小声说:“碰瓷今年的主营业务和去年不一样啊。他们去年主推的是手工瓷,今年怎么就全换贴花和釉上彩了?”

    纪淮道:“他去年拿下招标会后,做了很多贴花瓷器,客户不买单,游客也看不上,就这么囤积下来了。今年这么做,估计是想借游园会,低价把这批货和釉上彩捆绑出手了。”

    许临安闻言,点了点头,瞬间对釉见充满了信心。哪怕是他这个完全不懂瓷器的外行人也知道,这种贴花瓷器是瓷器中的下下品。以次充好,糊弄顾客,主办方能看上他们就有鬼了。

    郎兴城说完,很快就轮到了许临安。由于是生面孔,许临安上台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许临安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压下紧张的情绪,开始介绍釉见。

    为了这三分钟,纪淮领着他排练了无数遍,上台后,他很快进入角色,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纪淮在台下看着台上游刃有余地许临安,会心一笑。他的男孩儿,始终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他们为保证能拿下秋季游园会的宣传位,在往年竞标成功的最高价上又抬了五万,另外,他们还拿出了三只Khaos的获奖瓷瓶,承诺只要中标就将它们放宣传会上展览拍卖,拍卖所得,与主办方八二分成。

    这三只瓷瓶一出,瓷器行的老板们纷纷来了精神。

    Khaos作为近年的新锐瓷艺师,已在国际上打响名头。这两年拿奖拿到手软不说,他的创作还受许多富豪的追捧,平日一只普通的瓷瓶就能卖出二三十万的高价,更别说获过奖的作品了。

    这三只瓷瓶的价格,只会更高。至于高多少,那都是未知数。

    他们不知纪淮就是Khaos,都以为釉见为了这次游园会下了血本。会议结束后,不少老板都来问许临安要Khaos的联系方式。

    许临安笑了笑,只说,这三只瓷瓶是家中长辈赠予,他并不认识Khaos。

    瓷器行的老板们都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许临安言语间的搪塞之意。

    只是他不愿意说,他们也不能逼迫,只能摇摇头,失望地散开了。

    郎兴城在一旁看着,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会议厅。

    作为纪老爹的关门弟子,在Khaos初露头角之时,他就猜出了Khaos的真实身份。

    只是纪淮端着架子不肯公布,他自然不会在行内替其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