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了摸发间的步摇,柔弱地叹了口气,“还有这首饰,华贵精美,自那日得了姐姐的馈赠,欣喜万分,生怕摔了碰了还特意找了个精致的匣子好生收着,今日本不打算戴出门的,但琬儿若是不戴上,又怎能让姐姐知道我有多喜爱呢。”

    “……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用了便是。”唐时语的手被少年越攥越紧,无奈地扶着额。

    争风吃醋、互相攀比,果然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情呢。

    顾辞渊笑而不语,目光冷飕飕地刺向唐时琬。

    唐时琬也不甘落后地回视,胜负心极强地抬了抬下巴。

    顾辞渊心底冷笑,这便是她与阿语最大的不同,即便是她

    的装扮和表情学得再像,装得再柔弱无害,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心,不像阿语,淡然平和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

    这也是他讨厌她的原因,虚伪做作,毫无真心,哪里有他的一半好,又凭什么做阿语的妹妹?!

    礼物,呵,谁没有啊!

    他手指微屈,敲了敲桌子上两个荷包,意思很明确——

    我,两个。

    而你,只有一个。

    唐时琬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偏生她又得忍着,毕竟长姐温柔和蔼从不发火。

    她明明也带了两个来,可此刻又不能把头上的步摇拔下来!

    唐时琬眼珠一转,帕子遮着嘴,笑了起来。

    这副耀武扬威的做作样,在顾辞渊眼中像极了恶毒的继母。

    唐时琬轻声嘲讽道:“阿渊这个荷包,看上去有些旧了呢。”

    哪里能比得上她,都是新的,都是长姐新买来送给她的。

    羡慕吗?嫉妒吗?

    呵,臭弟弟。

    虽然她只比顾辞渊大两个月,但他也只能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