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语突然痛呼出声:“阿渊!”

    她能感觉到腰后的那个爪子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用力,甚至按得她有点疼。

    “抱歉。”

    顾辞渊意识到失态,手松了力道,轻轻推着她的身体坐直后,立刻后退了一步,二人的距离拉大,压迫感消失,但空气依旧燥热难耐,让人口干舌燥。

    “阿语……姐姐,这发带,当真是为我做的?”

    这一声姐姐,似乎是在刻意提醒自己,不可莽撞,不可心急。

    唐时语松了口气,手背贴上了滚烫的脸颊,小声嘟囔:“我何时骗过你啊。”

    “为何想起来做这个……”

    “看你的太旧了……”唐时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渊,是姐姐疏忽了。”

    那日对着唐时琬,她看到了少年面上转瞬即逝的失落和委屈,那一刻她的双目被刺痛,心也跟着高高悬起。后来他只字不提,好似全然没放在心上,他越是云淡风轻,她越觉得慌张。

    突然开始担心起来。

    阿渊是不是对她失望了?或是对她毫无期待?不然为何一句抱怨

    都没有呢?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可阿渊从未在大事上抱怨过什么,平日里的撒娇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真正会让她愧疚难过的,他从来不提。往常是她疏忽了,这几夜她辗转反侧,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才惊觉为他所做的少之又少,倒是他,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

    阿渊既然喜欢她做的东西,那么多做点便是,也不费什么功夫,只要他开心就好。

    唐时语见他如此宝贝这条发带,心里既愧疚又满足,最后还是欣喜占据了上风,心里甜蜜蜜的。

    “你不嫌弃做工粗糙便好。”

    她这不是谦虚,她的手艺当真只是一般般的水平。府上有技艺高超的绣娘,用不着她动手,更何况她也不喜欢做这些。

    顾辞渊的黑眸紧紧摄着她,低声问:“可做完了?”

    “嗯,做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