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汉正要制止,被李素月的眼神挡住了声音。李素月跟着她,“有些买卖,接了是要掉头的。”

    赵宜芳不可可否地笑了笑,忽然皱了皱鼻翼,循着香味直接到了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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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房。

    正在盛着丁香馄饨的山翠看到她先一愣,随后想起,“诶,你不是和谢姐姐吃酒的那位姑娘吗?”

    “是我。”赵宜芳问她,“我能来一碗?”

    “好啊。”山翠再取了个碗。再盛了满满地递给赵宜芳。

    这人就一屁股坐在灶膛对面的小石凳上,一口口地慢喝起来。吃了两粒抬头看着李家姐妹,“别客气,一块儿吃。”

    李山翠惊讶地看着姐姐,那眼神是“她怎么反客为主来着”?李素月示意她先出去,也端起碗馄饨喝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吃完后,李素月放下碗,“你那剑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打哪儿弄来的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拿走,就当今天没来过这里吧。”

    “那云白鹭也不能当没去过蛮关不是?”赵宜芳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拭了下嘴巴和手,“宣和九年六月,也就是前年,沙海到蛮关的榷场初开两个月,北夏一支商队被抢,死了六个人。

    “宣和十年三月,北夏商队在蛮关外又被杀了十二人,遗失货物值银千两。

    ……

    “宣和十一年六月,叶羌河东北向又有北夏商人被杀,死五人,皆被当中斫面而亡。”

    赵宜芳看着李素月眼中闪过慌乱,她随手拨了下灶膛里的火,“反正都死在沙海外头,朝廷和北夏都分不清那伙马贼就是是华朝人还是北夏人,或者是羌人还是原来的西域人。”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李素月的手腕已经凸起青筋,指尖碰到了腰侧的短刃。

    “就是来告诉你,弄不好北夏人把这些事都一股脑安到云白鹭头上。”赵宜芳盯着越烧越旺的火,大锅里的清水翻滚着热气将两人隔开。

    “她流配在外两年,又是个不通武事的半桶水,哪里有这么大本事?”李素月摇头否认。

    “诶?”赵宜芳抬头看着她,“你把这杀人越货的事称为‘本事’?”见李素月表情呆住,她抿唇笑着点头,“不错。云放江都投降了,还有人敢对北夏人下手,这可不是本事吗?”

    “你怎地知道这些……你是?”李素月越来越觉得这姑娘摸不清套路。

    “我是这把剑的主人,也是谢县令急着借马去往延州要找的人。”赵宜芳双眼眼神往李素月面上一压,笑容可掬道,“走马三州前,我差人摸了下这儿的底细。本想着两三个月就能得了消息,结果花了八个月。小小北境三州,顺着藤搂下去,越查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