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个穿着打扮相当不错的书生拉住他之后,一个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另一个则痛心疾首说了起来。

    “符先生,作为一个说书人,您也要讲道理对不对,哪儿有说着说着自己就跑了,把听得如痴如醉的大家全部丢下不管的道理?”

    顾判很想说他讲的东西就是个屁,你们如痴如醉全都是项雷达惑乱人心的功劳,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下,只能任由那书生在身边不停聒噪。

    另一个书生此时已经从怀里摸出两张簇新的纸片,不由分说便塞进了他的手中,“符先生,这是给您润喉的茶水钱,您先收着,等会儿讲到让我们高兴了”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小生还有大把赏钱不,不对,是小生还有大大的孝敬奉上,先生千万不要推辞。”

    我是那样见钱眼开的人吗?

    顾判心里默默想着,捏了捏手中银票,却顺手便将它们塞进了袖筒里面。

    算了算了,看在大家如此热情的份儿上,也不好浇了他们的面子,反正他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线条,早已经头晕脑胀两眼发黑,就再去换换心情也好。

    不多时,还是那间茶楼,顾判重新坐到了一楼大厅中央的台上。

    手边上除了一折扇,一铜镜,一壶茶之外,还有堆得高高的十屉包子。

    整个茶楼内座无虚席,甚至还多出来许多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没办法只能站在那里,一人手上都拎着一袋干果,眼巴巴等着“符先生”开讲。

    终于,顾判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拿起那面铜镜,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一讲,便讲到了第二天早上。

    顾判讲到,最后一次拿铜镜重重拍了下去,直接将那张桌子拍到四分五裂,然后在众人依旧沉浸无法自拔的时候,背了一只包裹,悄无声息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甚至没敢再回客栈,而是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藏了一阵,再出来时便施施然又换了一个身份,变成了行走江湖、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到铺子里买了厚厚一叠白纸,也没有上街上开张的打算,而是找到了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花了些许银钱找了处房子住下,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画图生活。

    当第七天到来的时候,顾判终于能将纸鸾上的线条纹路完整复刻下来,并根据运行情况做出了非常复杂的调整。

    其中繁杂程度,也就是他这样在理工科思维上,领先了此方天地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才能完成,若是换了他人,也许只有两个结果小出现。

    也许绝大部分人根本就看不懂弄不通,最后一事无成。

    但也不排除极个别的天才,天生拥有“修仙”思维天分,可以直接从源头本质上将问题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