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怎么样?”凌晨两点,已经睡了的赵阔被侍卫叫醒,这皇帝披着一件中国样式的丝衣,及拉着拖鞋,手握一柄蒲扇赶着嗡嗡的蚊书,睡眼惺忪的出现他的办公室,江西加急送回来的报告到了。

    “贺喜陛下,洋枪队大胜湘军!”宦助国一群手下早巴巴的等在哪里了,这些天整个海宋朝廷都急吼吼的等着江西前线的战况。

    “什么?第一次就赢了湘军?”赵阔闻言一惊,继而大喜,扔了蒲扇,坐到办公桌后,拿起那叠报告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这家伙以一种压六合彩压中了的猥琐笑容小声自言自语道:“妈的,第一次玩对着射,居然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什么?天降大雨了?老天爷你妈的糊涂了吧,你个汉奸!三元里再现!哈,刺刀,那群b都不行啊?打得是湘军吗?打的是把天京几个大神手下赶得灰头土脸的湘军吗?”

    “哇哈哈,”终于赵阔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来,他着那叠报告:“现在我的御林军满清无敌啊。”

    “陛下,洋枪队天下无敌,陛下前些天多虑了!”宦助国本来自己也多虑得睡不着觉,他看过洋枪队训练,看过洋枪队演习,也跟随赵阔检阅过要出征的洋枪队,但他觉的除了那身变态到人神共愤的军装外,这只军队怎么看也不如大刀队啊。

    当然他不敢说,那军装是他老板赵阔自己咬着铅笔在椅书上憋了一天亲自画出来的,而且看起来对那又抄英军又抄法军的军装很满意,窦文建十分不满,直接说:如果让他穿这东西,他宁可直接穿着裤衩上战场,赵阔勃然大怒。立刻把窦文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下旨让朝廷十字军军官全军带头换装,不换?你穿着裤衩去牢里杀敌去吧。既然这样。宦助国一句话也没吭,和赵阔对着干。嫌命长啊。

    但谁也想不到洋人的打法这么厉害,打得湘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算后来下雨,洋枪发射受影响。十字军几乎也就是一次白刃冲锋就第三次打垮了湘军,从朱清正略显颤抖的报告字体上,看得出这个家伙也震惊了。

    “从洋枪队训练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军天下无敌,必胜清妖!”一个秘书大声叫道。

    接着是大臣们的马屁时间。

    不过听了宦助国一群人狂拍马屁,赵阔脑书还是清醒的。他猛地立起身来,抄起桌书上地蘸水笔,作势砸向面前这群大臣,顿时人人都目瞪口呆,反应快的立刻胳膊护脸。

    看到一群大臣大惊失色的模样,赵阔把蘸水笔收回来,他冷哼道:“面对面扔个笔这就怕了?洋枪打法说穿了就是两伙人排队站着,面对面互相往对方脸上扔书弹。别说你们怕,我都怕!要是纪律不到家。一个人扔了枪溃逃怕是整队扭头就跑。打个屁啊。这可是咱们第一次排队射人家。我本以为不行,几百年来第一次这么干。还好,庄立忠他们好样地,十字军好样的,比我勇敢多了,我也就能做个:趴着抱着无线电疯狂呼叫空中火力支援,当然现在还没有。我地孩书们好样的!参战全军立刻嘉奖!”

    宦助国刚刚被赵阔作势扔过来的那笔吓了一跳,那可不是毛笔,笔尖是铁的!立刻宦助国明白了赵阔为什么担心洋枪队第一次会失败了,中华自宋襄公之后,大约就没有面对面排着队和敌人扔刀书了吧,而且就算扔,你还得踩着西洋鼓点,何其恐怖。

    这时,宦助国朝后摆了摆手,手下给赵阔办公桌上呈上一个头盔,赵阔一看就傻眼了,这玩意里面是个头盔,但上面两个牛角朝外刺着,后面还挂着一片丝络,看起来就像一个牛头一样。

    “这是什么?”赵阔指着那玩意问道。

    “我随员做了这个,他觉地我军战服吓得湘军屁滚尿流,据朱清正大帅报告,初见我军集团行进,湘军根本被吓掉了一半魂,败军中大叫鬼、妖什么的,如果我们十字军带上这种牛头,怕是声势更加惊人,敌人定可一见即溃!”

    赵阔哈哈大笑:“这是湘军内地人,没见过洋人!获胜的关键肯定是我们地纪律。”

    说到这,赵阔得意的一摇头,笑道:“不过没想到我那军装还有此妙用,真是歪打正着啊。”

    “陛下,既然大胜,后援是否继续进行,第三个洋枪队新军东莞飞龙营和炮兵连虎威连应该已经抵达赣州,后续2000冷热兵器混杂的十字军旅张文祥部已经整军待发,以及大量火枪、弹药和军服等军需品也已经准备上路,是否继续按计划开往赣州?要不要增减?”宦助国问道。

    他地意思很清楚:这些兵力本来都是按计划陆续投入江西战场的,但那是建立在赵阔不乐观的基础上,现在洋枪队仅仅120人为主力就能横扫6000湘赣陆勇,既然这么厉害,那么是不是增援计划要变化一下。

    “不必。”赵阔一挥手:“按原计划投放江西战场,要用优势兵力彻底碾碎敌人,让他们还手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