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儿,在学堂能够听懂吗?”

    贾韧见父亲难得有和善的时候,诉苦道:“父亲,学堂里就我和弟弟最小呢,老师教授的东西,有好多听不懂。”

    贾憾亦是在一旁扑闪着双眼盯着贾荣,上学堂,在贾憾看来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

    贾荣打量了两个孩子一眼,岂会不明白他们脑袋中想的什么。

    “嗯,也是,是为父的失误,以后每次去学堂五日,就可以休息两日,如何?”

    “父亲最好了,父亲最好了!”两个孩子拍手赞道,一向和贾荣很少接触,两个孩子对贾荣有一种陌生感,对父亲的印象也是从学堂中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口中得知,每当别人提及父亲时崇拜的神情,两个孩子都感觉到十分的自豪。

    孩子还很小,说实话,贾荣不想他去学堂上劳什子学,但蔡邕呢,是学堂的当家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将来不识字,急切之下,只好将贾韧弄进了学堂,而卫家也不甘示弱,后脚将贾憾送进了学堂,看似简单的举动,实际上代表了西凉军两大势力的较量开始,当然,这也不能称之为势力的较量,两个孩子还很天真。

    在下面的臣子看来,西凉军的继承人只会有一个,贾韧亦或是贾憾,或者是之后的一些孩子。

    贾韧是庶出的长子,贾憾是嫡子,这样的情况,在统治者看来是很麻烦的,贾荣倒是没想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哪个孩子表现出了足够的能力,就继承自己的位置。

    孩子仅仅在学堂学习还是很不够的,等到他们年纪稍长的时候,定然是要去军中历练一番的,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一些东西,是不会明白的。

    难得贾荣发了一下父爱,两个孩子紧紧跟随在父亲的后面,身上的衣服也被贾荣换成了粗布衣衫,在大街上晃荡,穿的低调一些能够减少很多的麻烦。

    “父亲,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乘坐马车呢?”贾憾虎头虎脑的问道。

    贾荣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憾儿,为上者,当勤俭节约,不可铺张浪费,就如同我们父子三人简朴的衣服走出将军府是一样的。”

    看着贾憾哭丧着脸,贾荣赶紧说两句好听的哄哄。

    不远处跟随的张绣见到父子三人上街的情景,不由感觉有些好笑“严密注意周围,保护主公和公子的安全。”

    在长安,西凉军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若是在这里出现什么闪失,张绣估计会被贾诩逼到自杀谢罪。

    一路上,贾韧和贾憾东摸摸西看看,遇到相中的东西,还知道询问一番贾荣的意思。

    接连三次,贾荣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让两个孩子兴奋不已,在贾荣面前,再也没有了拘束,放心的嬉戏玩闹,两个孩子不时的和贾荣说一些话,平常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两个快乐的如同小鸟一般的孩子,贾荣也将军政上的烦恼暂时放下,尽心陪两个孩子玩耍。

    不过两个孩子没回家,可把蔡琰和卫芙急坏了,这两年的时间,贾荣很少待在长安,两女将所有的心血都寄托到了孩子的身上。

    “夫人,两位公子和将军一起去了集市,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一名丫鬟上前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