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府门口,程坊一出大门就看到周子舒一把将温客行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这是回来了?看到温客行平安无事,程坊悬着的一颗心也安了下来,不然如何面对两位少爷。

    周子舒径直将温客行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周絮紧跟其后。刚放床上脱了鞋袜,就开始扒温客行的裤子,吓得温客行手脚并用一下就爬到了床铺最里端。

    “过来把衣服换了,没人笑话你。”周子舒朝着躲在最里面的温客行勾了勾手掌,语气平淡,不嘲不讽的说道。

    温客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认认真真道:“我自己来,不要你帮我。还有,你们先去忙吧,我知道你们很忙。”

    消磨了一会,见温客行仍然死脑筋坚持要自己来,周子舒与周絮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一同起身向外走,审问曹蔚宁关于温客行的事去了。

    曹蔚宁嘴硬,神色惊恐的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木桩上面,却是如何恐吓都不肯配合,这着实让周子舒、周絮都意外了一把。毕竟,这人看起来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有几分血性与脾气。后面被周子舒只好改用怀柔计策,以想帮助温客行修补经脉为由,才终是将话都完完整整套了出来。

    周子舒、周絮一同并排走在走廊中,准备回房去看温客行,周子舒率先开口道:“没想到衍儿竟是神医谷的公子,难怪,那么重的脉伤,也竟能恢复到如常人般走路生活。”

    “嗯,能修复到如此程度,已是实属不易了。彻底复原并非药石所能办到的,也唯有神器灵宝才能重塑经脉,逆向生长了。”周絮点了点头,赞同的回道。

    “想来这是上天安排好的,虽说苦了衍儿遭了这一趟罪,但若不是如此。天南地北,山高水远的,你与我怕是没机会接触到淘气活泼的衍儿了。”要是没有血玉霜芝,根本套不着英俊又可爱的甄衍,周子舒由心感慨道。

    周絮认为哪怕温客行没有受此劫难,一直待在南方,若缘分果真不可琢磨,也一定有机会撞见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想到这里,周絮英气的眉头一挑,悠然道:“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信命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阿。”

    “兄长都敢揶揄,没大没小。”许久,这个冷傲的弟弟没有如此调侃自己,与自己这般轻松说笑了。自从懂事以后,随着年龄增长,周絮虽然明面上对自己尊敬有加,在所有外人眼中俩人也是兄友弟恭,一派和睦。但实际上从俩人母亲逝世以后,俩人之间就话越来越少,越来越疏远,时间一长早就各过各的了,并无任何实质性的情感交流。

    过去二十几年,俩人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在灵堂看到温客行的第一眼,就被他出众的外表惊艳绝绝到。经过守丧期间的朝夕相处,发现温客行这个人不仅长的冰姿玉骨,就连性格也并不像面上那般庄重矜持,沉闷老陈,接触过才知道这人特别孩子,心思洁白无瑕又时常乖张,孩子气。最宝贵的是他的心宽容似海,遇事遇人都不爱计较,这点难能可贵。

    俩人回到房间,温客行正像只小狗一样抱着被子呜呜咽咽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又委委屈屈的。

    “怎么走了一会,一个人还偷偷哭鼻子了?”周絮诧异的走到床边,轻抚着温客行翻滚得有些乱的蓬松长发。

    听到周絮的声音就来气,都是这个罪魁祸首,但是那种事情又难以启齿,尤其是在俩人面前。温客行更是委屈的泪眼朦胧的,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衍儿,是哪里不舒服吗?”周子舒看着温客行身上除了穿着一件白色亵袍以外,夹住被子的双腿依旧是光溜溜的。按道理来说,离开了这么久,温客行应该早就换好了衣服。

    “嗯……唔……”注意到周子舒盯着自己的腿看,温客行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腿是光着的,连忙松开被子,想要躲在被子里面,可大幅度的动作牵引到了不小心卡在体内最深处的空音铃,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伴随着甜腻的“嗯呜”声,温客行连锁反应的弓起了身子,双手按在腹部,泪光闪烁的着看起来十分的难受,看得周絮心揪,关心的问道:“阿行,是不是肚子痛?”

    “嗯。”空音铃卡在腹部最深处,类似于腹部那一块,温客行老实的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毕竟卡在深处的空音铃是一定要取出来的,但温客行实在开不出口,因为这实在太难为情了。

    听到温客行说肚子痛,周子舒瞬间不淡定,顾不得想太多直接将盖在温客行身上的被子掀开,动作快速的掰开了温客行的大腿,在看到下面干干净净并无血迹的时候,这才虚惊一场地叹道:“没出血,应该无大碍。但依我看,还是请个大夫来看比较保险。”

    周絮猜想可能是塞空音铃导致温客行的肚子受到刺激了,明明特意塞的后穴,怎么还会伤到肚子里的小崽子,一时间极度自责,自动请缨道:“阿行,你乖乖躺着别害怕,我这就给你给你请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