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不对,嗷~母妃?”听起来很贵气啊,怎么回事?温客行后知后觉好奇的问道。

    原本周絮不想再提起这段陈年往事,但温客行毕竟是母妃的儿媳妇,了解一点也好,周絮长话简说道:“以往叫习惯了,母妃去的早,也没机会改口。至于我父亲,以前是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因着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处事原则,得罪了不少人,暗中买通他的性命,刺杀不成他就将恨意的矛头转向了我的母妃,当时她的伤势太重,没有足够的时间痊愈就去了。后来,我的父亲查出谋害母妃之人,报了仇以后就再也无心处理朝政,便自行申请退位了。”

    “哦!没想到你们还是皇族后裔。”难怪圣上会在这次暴乱的时候请武艺高强的俩兄弟帮忙缉拿叛党,温客行猜想当今圣上应该是图个安心,周子舒、周絮除了身怀高超的异能以外,亦没有通敌之忧。

    “怎么,想做世子妃?就你这智商不合适,早晚被害死。”上面洗的差不多,周絮拎起袖子,将右手伸到水下面,男人的劣根性让周絮恶作剧的撸了把温客行的胯部。

    “哎哟,好痛。”胯部敏感的肉唇被重薅了一把,温客行吃痛本能反应的夹住双腿,蹲立在浴桶之中,苦着脸蛋哀嚎道:“你不想帮我洗就明说,也犯不着这样用力啊,算了,我自己洗,痛死了。”

    见温客行吃痛的眨上了一只眼睛,绝色的俏脸皱成了一朵好看的洋甘菊,周絮有些自责,却又觉得这样龇牙咧嘴的温客行怪好玩的。自己怎么也跟温客行一样变得孩子气了,宠溺的哄道:“好了,乖乖坐好。我轻点,快点洗完躺床上去,泡久了对你腹中的孩子不好。”

    “有你这么折腾孕夫的?一次次的,依我看啊,这个孩子,早晚被你们折腾掉。”温客行严重怀疑这样下去,孩子还能不能稳当的待到临世的那一天,也亏得坚强,不然以自己这般羸弱的体质怕是早就流逝了。

    温客行危险的发言,让周絮和煦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更是直接凝固住,怒“哧”道:“见过诅咒别人的,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的,还真是破天荒一次见。”

    控制着力道,指尖完曲的抓洗了几下,在感觉不到滑腻的肉感时,周絮动作利落的扯过屏风上搁置着的大毛巾将温客行整个捞起包裹住,抱回床上小心翼翼的放下,崩着个脸开始擦水。

    这男人怎么又忽然间臭着个脸,像块冰块一样,好在替自己擦水的动作还算温柔。如果自己没理解错的话,周絮突然生起气来是因为关心自己或者是孩子?难道还有人比自己更在乎这个孩子?甚至超过自己?头顶一连串的问号,让温客行半欣喜半试探的喊了一句:“阿絮~”

    “安静些,省得胡言乱语的只会让人生气。”周絮抻了抻崭新的亵袍,将衣领穿过温客行的脑袋套在温客行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你走吧,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会穿。”温客行伸手拉住套在脖子上的衣袍,双颊怒气鼓鼓的,直接化身成小金鱼,就差吐泡泡了。

    就算刚刚是真的关心自己那又如何。此刻温客行已经无所谓了,周絮如此傲然冷酷的语气,还真是让人讨厌,喜欢不起来。

    周絮俊眉微挑,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不客气的戳了戳温客行鼓起如同金鱼般的脸颊,有些好笑道:“小东西,胆子不小,竟是指挥起我的去留了。”

    “我不叫小东西。”温客行将脸朝一边撇去,郁闷的回道。

    周絮意味深长的望着温客行,明知故问道:“不叫小东西,那你想叫什么。先把衣服穿好。”

    俩人僵持了也有一盏茶的时间了,衣服依旧套在温客行的脖子上,即使房间里点了火炉,足够温暖,周絮也亦是担忧温客行会有伤风咳嗽的风险,抓起温客行的胳膊就往袖子里捅,强行给他穿好衣袍。

    温客行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的本名,在即将吐出来的时候,幸亏大脑及时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说的,悬崖勒马般刹住了,还差点咬到舌头。锊了锊舌头,气道:“温、温客行。反正,别叫我小东西,而且我已经不小了。”

    “小骗子,整天听不到你的一句真话。不过,你看起来还未及弱冠之年,和你幼稚的性格倒是挺配的。”可却已经快成孩子他爹了,后半句周絮没讲出来,运起内力将温客行不再滴水的长发烘干,重新蓬松起来的秀发如丝绸般轻盈顺滑,周絮看得心情好,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我早就行过冠礼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一点就连温客行自己也十分无语,虽然自己已经成年了,可相比同龄之人,自己总是看起来更加稚嫩一些,显得像个无知无畏的少年,谁让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你少自恋了,我说的是你的行为,总是像三岁的小孩!”亏得一开始周絮还被温客行娴静端庄的安静模样给蒙蔽,误认为他就是那种典范的温婉淑德版男妻,搞半天原来只是个心性无邪又孩子气十足的淘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