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从城里来的流窜人员和镇上的二流子组成团伙,盗窃抢劫案屡屡发生,大家都深刻意识到,单打独斗绝对保不住自家的粮食,柏村空前的团结。

    柴艳秋怀孕,秦衍也是高兴的,世界动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等柴富贵回来估计四十好几了,基本不可能再结婚生子,柴艳秋生下宝宝,老人家的情感也就有了寄托。

    “师父,恭喜啊!”隔壁潘涛来抬水,恭维的话不要钱的说。

    干旱持续,井水的水位下降极其明显,尤其是水井不够深的人家,已经干了,一桶干到底提上来的全是泥浆。

    村长给水井干了的人家做了登记,让家里水还算充裕的人家,允许他们一天去抬一次水,象征性一个月给几斤粮。

    一开始,大家都很抗拒,村里的井枯掉一半多,这些人分摊到他们头上,一家要承担两户人的用水,等于三家人吃一口水井。

    要知道,深井的水位一样在不断下降。

    几斤粮够什么使啊!不划算。

    许兴腾苦口婆心讲明厉害关系,自己村不能乱......秦衍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愿意承担五家人的用水。

    他们家水塘上窄下深,储了不少水,既然要起带头作用,就一步到位,不给人在背后嘀咕的机会。

    村长所讲的利害关系,秦衍心中早有一本谱,再说在保证自家用水的前提下,既有余力,她自是不吝伸手。

    何况柏村就是一个小型社会,柴富贵离不开柏村,就不能将他置身于被排挤被孤立的境地。

    无论从哪方面看,本生就无法把一家人独立切割开。

    一个村的力量远远大于个体。

    见一向把自家水看的比粮食还精贵的柴家都同意了,持反对意见的人只好悻悻松口,其实他们也清楚,一个村的,你有水喝,我没有,矛盾绝对会急剧激化。

    矛盾加剧,凝聚力会慢慢散成一盘沙。

    而且人逼到绝境,啥事都干得出来。

    隔壁村的警示历历在目,也是因为水起了矛盾不团结,缺水的人家想不过,反正都要死了,拉几个垫背,联合外人摸黑行凶,入室打劫,大家各顾各的,没人起身帮忙,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几个人。

    那惨状......

    自己村乱起来,没人得的着好。

    散会的时候,许兴腾拍着秦衍肩膀说:“你给叔解忧,叔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