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年轻时不仅同师尊是同门,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年幼时被师祖给捡了回去,后来阿娘再一次下山任务时遇上了阿爹,然后两人一见倾心,便在一起了。”

    “……”顾恒伊看着月惜从,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阻止出口。

    “我阿娘也同你讲过,阿爹他在我出生时便遇害了,然后阿娘她受不了刺激,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说起这些时,月惜从面色如常,不觉半分悲痛。

    可越是这样,顾恒伊便越觉得难受,就像当初知道月惜从生活不尽如意却总是笑口常开。

    “师尊本来是不想管的,毕竟当年阿娘毁约在先,但是后来不是不忍心嘛,还是把我给收到座下,一并待着照顾阿娘。”

    听到这里,顾恒伊疑惑道,“何约?”

    听到这话,月惜从打量了顾恒伊片刻,确定他是认真的,却依旧道,“大师兄,你认真的吗?”

    顾恒伊不明所以,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以为这约定不能告知旁人,正打算收回刚刚的问题时,便听到月惜从满不在乎道。

    “婚约啊。”

    “……”顾恒伊一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皱着眉看着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的月惜从。

    “大师兄,你是一点话本常识都没有啊!”

    听到这话,顾恒伊眉头一沉,“你在骗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月惜从笑的更张扬了,看着顾恒伊一脸正经的表情,直拍桌子。

    顾恒伊气的眼角微红,却见月惜从猛的止住了笑,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我错了大师兄。”

    “……”我做什么你便怂了?顾恒伊没将这话说出了,但一想又忍不住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没骗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是阿娘这经历实在忒话本了,所以你刚刚问什么约定的时候,我才忍不住的。”

    月惜从继续正色解释道。

    顾恒伊猜到怕不是自己刚刚微怒的神情被月惜从抓住了,所以才突然认怂,又忍不住想她为什么能这么快的察觉到人的情绪变化,心一下又被揪了一下。

    见顾恒伊没说话,月惜从又委屈道,“大师兄,你刚刚笑起来特别好看,别生气了。”

    “不生气。”顾恒伊有些无奈的伸手向揉揉月惜从的发顶,却见月惜从下意识缩了一下,叹了口气又收回了手,“往后我是你唯一永远都不需要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