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她是担心那人,怕他对那人不利。

    她对旁人总是比对他要好的。

    从来都是。

    大掌终于缓缓下移,落在了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却是微用了几分力气,不容置喙地将人带离自己怀中。

    褚沅瑾一双脚突然便落到了实处,捧着他面颊的手指也被人硬生生掰开。

    而后微凉的嗓音响起:“公主日后离臣远些,莫再来纠缠了。”

    听罢这话,褚沅瑾果然没再上去缠他,却也没有愤然离开。

    她勾了勾唇角,微弯的眼睛似笑非笑,满是戏谑地看着他,一语中的道:“你若不想我来纠缠,又何苦在秋白面前说那些?”

    说到“秋白”二字时她语调拉得缱绻甜软,像是提起心上人。

    沈长空听了果然眸光一沉。

    褚沅瑾一双手背到身后,而后倾身向前抬眼看他,“分明就是醋了。”

    她一双眼本就黏在他身上,自是没错过男人在听得她这话后耳根泛起的可疑红晕。可褚沅瑾就是用脚想也知道,他定不会承认。

    下一刻,果然听他一板一眼道:“臣没有。”

    褚沅瑾险些没憋住笑,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随他应和道:“好好好,你没有。是本公主自作多情,太把自个儿当回事。”

    说罢,还极为认真地问他:“我说得对吗,哥哥?”

    哥哥没说话,她也没指望哥哥能开口说话。

    毕竟哥哥是个间歇性哑巴,她得理解他。

    但这会儿摸透了他生气的源头,褚沅瑾非但不像方才那般想着哄他,反而开始一肚子坏水,起了些逗他的心思。

    周边是一片竹林,假山石环坐于林中,不远处依稀还能瞧见宴饮的亭台高阁,耳边却是极为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褚沅瑾边走边唠嗑讲故事一般同他道:“方才那贺景轩你应当是认识的,否则也不会来参加他生辰宴。不过想来你也瞧不上他,那厮流连烟花柳巷不说,还极为不学无术。而哥哥你不仅洁身自好,课业亦是远在他之上,瞧不上他自是情有可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