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口该不该开了。

    恰在这时,林秋白许是看出她的不对来,还当她是有什么不舒服。

    故而抬手替她遮了遮光,垂眸温声问道:“公主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褚沅瑾这才回过神来,将同沈长空对视着的眼睛复移到面前人脸上。

    他睫毛远比多数女子还长,此刻微微低覆着看她,神色中满是关怀,若仔细去看,定能发现其中还掺着丝丝缕缕的心疼。

    和沈长空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极端。

    褚沅瑾浅浅笑了一下,这才道:“没事,只是今日看到你才想起,确实是许久未见了。”

    林秋白唇角向上牵了牵,神色依旧温和,仿若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件受不得惊的宝物,哪怕声音大些对她都舍不得。

    “那公主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秋白想听公主讲讲。”

    褚沅瑾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高大身影挡在了眼前,强势而又蛮横,仿若在划分领地,宣示主权。

    “听什么?”他冷笑了下,神色极为不屑,沉声道,“听她如何日日缠着我不放么?”

    褚沅瑾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会儿被沈长空死死挡着,根本看不见林秋白脸色,可这般温和的人,定然是要被他给死死压制的。

    这样一想,便觉着林秋白有些可怜。

    刚微微弯腰想要从他身侧往前探出个脑袋时便被一只大掌扣住头,猛然给按了回去。

    速度之快之准令人咋舌,褚沅瑾被他这么一下按得头脑都有些发昏。

    心道这人背后是长了眼睛不成?

    林秋白没见过沈长空,自是不知他便是如今的大理寺卿,平定辽东的镇国大将军。

    可这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此刻语气极为张狂,气势上便很是唬人。

    如此一来便更给林秋白覆上了层不畏强权的高洁圣光。

    他顶着那圣光同沈长空对峙:“这位兄台何必这么大的戾气,你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