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郁用舌尖吻掉她腮边泪痕,侧了侧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想他死。”

    口中说着,他那在初春中依旧冰凉的指节,缓缓的从脸颊刮到脖颈间。

    在花溆惊悸的眼神中,他手指缓缓收紧,却在能感受到力道的时候,一点点送来,慢条斯理地下移,解开嫁衣上的珍珠扣。

    那玉润般的珍珠,和他指尖颜色混为一体。

    太子双眸阴翳,脸色苍白淡漠,唯独眼尾一抹猩红依旧。

    他在她面前,鲜少说话。

    花溆摸不准他的心思,双手紧紧的握住他有力的手腕,眼含哀求,若是这嫁衣解了,她和小将军,便再无可能了。

    太子动作温柔而坚定,带着她双手阻力,一点点的剥开她衣衫。

    等雪白的圆润肩头露出,他抿了抿嘴,手下的动作却仍旧不疾不徐。

    明明他难耐极了,苍白的脸颊浮上嫣红色泽,和花溆桃瓣儿般的脸颊相映生辉。

    许是忍的狠了,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汇聚成一滴。

    花溆用力的推搡,不愿意再妥协,她现下应当和段云凌在将军府拜堂,而不是躺在太子身下。

    “你走开。”她在极度惊悸之下,浑身反而失了力气,明明用尽全力,对太子来说也不痛不痒。

    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单掌辖制住她双腕。

    “守宫砂。”他语气沙哑,大拇指在她胳膊中间的守宫砂来回摩挲,眸色幽深。

    花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语带哀求:“别。”先前的时候,纵然他巡弋全身,到底没要了守宫砂,看他现下这语气,着实叫她不寒而栗。

    手也用了,口也用了。

    不能更多了。

    太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侧眸望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唇瓣上轻啜。

    “那你乖一点。”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