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孤请你吃饭。”李沧海拿扇子敲她的头,其实他更想上手摸,又怕庄灵儿怼他。他要了一个大套间,中间用屏风隔开。那两个侍卫在外间,李沧海则带着庄灵儿临窗而坐。

    两个人相对坐着。两个小几,上面是两套茶具。

    李沧海熟练地到了茶粉、冲了水、放了些胡椒,打着刷子。

    “你居然会这些?”庄灵儿有些惊奇。

    李沧海斜了一眼她:“你不会才不正常吧。”社交基本技能,花、茶、香,书、画、射,李沧海不算多精通,也勉强算会。李沧海立志做一个纨绔,这些当然都会。

    “我会的我会的。”庄灵儿急忙说。

    李沧海比了给请的姿势,庄灵儿心不甘情不愿,拿起几上的东西,开始打抹茶。

    “你看你这沫打的。”李沧海啧啧两声。

    庄灵儿心说,后世早不喝抹茶了,都是泡茶喝,便说:“这穷酸吃法,什么枝枝叶叶都磨成粉,还要吃下去,我才不要。”

    李沧海好笑:“拿你说说,都什么吃法?”宫里都这吃法,我就不信你能作出什么妖来。

    “对啊,炒了茶,烘焙,拿开水泡,一气儿喝下去。”庄灵儿说。

    李沧海对这种牛饮根本不感兴趣,独自吃了手中的茶,敲敲桌子,一会儿,小二便端着两只食盘进来,把桌子上的茶具收下去。庄灵儿看着那给平衡术,觉得他可真了不起。

    菜还没上来,只有一些干黄豆,庄灵儿用筷子数着黄豆,捻起一颗吃了,有点咸,也没有那么好吃,便开始玩起来。

    “你这个人真奇怪。”李沧海一颗颗很认真地吃着黄豆,说,“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也不和我哭。你说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这个人啊,拈轻怕重,吃不得苦。”庄灵儿一手一支筷子,敲着碗,叮叮当当地说。

    李沧海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要是吃不得苦,能天天到校场?那群伴读,在校场上都有偷懒的时候,她和花容从来没有。众人都知道,花容是花府的独女,对她敬而远之,也有打着建功立业打算的,想和她攀谈,花容一贯特立独行,对于羽林卫里教的本事,格外专注。

    庄灵儿可圆滑的多,她和每个人都玩的很熟,连羽林军里都能说上两句话。

    很多时候,李沧海都能觉察到,她连走路都是罗圈腿,只怕大腿内测早就磨得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他的捉弄会稍微减轻一点。

    “吃饭的时候不要敲碗。”李沧海的筷子抽到她的筷子上,轻轻按住了,庄灵儿居然抬不动。

    庄灵儿手腕一转,划了个圈,压着李沧海的筷子,挑衅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