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已至,春雨绵绵,似乎又回到了上一年。屋子里,沈云舒病了,她虚弱地躺在榻上。

    “秋浓。”沈云舒喊了秋浓一声。

    “姑娘,可别想了。”秋浓以为她想出去。

    沈云舒恹恹的,她说道,“帮我瞧瞧那歪脖子树后的小洞处有无纸条。”

    说罢,秋浓愣住了,她叹了一口气,便走了出去。

    片刻,秋浓拿着纸条回来,递给了沈云舒。

    她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

    一切尚好,勿念。

    “我倒觉得嬷嬷说得有理。”秋浓在一旁劝道,嫁给孟家有何不好?

    突然,嬷嬷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她看见了沈云舒手中的纸条,连忙抢了过去。

    “嬷嬷!”沈云舒欲抢回,她翻身下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来是老奴白费口舌了。”说完,嬷嬷攥着纸条离开了。

    沈云舒大喊了几句“嬷嬷”,随后失神地坐了下来,无声地流着泪。

    好些时日过去了,沈云舒那头没了动静,此时的临安,杏花春雨。

    柳耆卿日夜地蹲坐在那巷子口,他轻声地敲着墙壁,寒冬过去了,初春又来了,他都不曾看到过她一眼,思念蚀骨,让他辗转反侧了许多个夜晚。

    忽而,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柳耆卿吃惊地看去,抬头只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妇。

    “想必公子便是那柳耆卿罢?”老妇问道。

    柳耆卿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正是。”

    “不知公子家乡何处?”老妇问道。

    “崇安。”柳耆卿一脸迷茫地回答着。

    “见公子相貌堂堂,不知令堂何人?”老妇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