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伢子脸上的笑容一僵:“那人得的可能是传染病,我早就把他给隔离起来了,正想着找个时间把他丢进沟里。”

    一想到那个身上开始发烂的人他就头疼,早知道买会一个大麻烦,当时他就不应该花那个银子,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墨白一个刀子就飞了过去:“我让你把人带上来你就给我带上来,那来的那么多废话?”

    人伢子磕磕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没人敢碰他啊!”

    大夫都说那人得了传染病,把他关进柴房以后就没人敢过去碰他,深怕被他给传染上了。

    沈墨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

    人伢子看沈墨白不像是开玩笑,便硬着头发把他给带了过去。

    “就在前面那间屋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要是被感染上了咱们都得倒霉,不过是一个人,你要啥样的我都给你找来。”

    人伢子不想触那个霉头,他只能劝一劝沈墨白,希望他冷静冷静。

    小小年纪别想不开,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为啥要去碰一个传染病的人!

    沈墨白不想和人伢子废话,直接朝着他伸手:“把钥匙给我。”

    人伢子立马把腰间的要是递给了沈墨白,然后立马跑出去老远,那样子就像柴房里关着的是什么豺狼野豹一样。

    沈墨白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不紧不慢的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其实他的心里没有面上那么淡定,仔细观看就能发现他微微颤抖的手。

    吱呀的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里面的人有些不适应,他抬手挡了挡亮光。

    沈墨白的目光放在柴房里的那个人,只见那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也都开始打结,看起来和路边的叫花子并无两样。

    “抬起头来。”沈墨白对着那人说。

    躺在地上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被关在柴房里已经很久了,有时外面的人想起来就会丢点东西进来给他吃,有时一连几天都没人记得柴房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外面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会听见沈墨白和他讲话,他忍不住的抬头朝着沈墨白看去。

    那张脸上长满了脓疮,有些甚至在流血流脓,看起来恶心极了,怪不得人伢子他们害怕不已,就连大夫没有仔细诊断就把他断定为传染病。

    这人的症状他在前世见过,有一个人的症状和他的一模一样,也是被大夫误诊为传染病,差点被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