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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七日一早,陆桥山结束了在皇宫中的戍守任务,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家中。他诧异地看着满脸恐惧的妻子,疑惑地问道:“家中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怕成这样?”

    他妻子哭泣着说道:“还不是你那个把兄弟惹来的祸患,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今天他派人来给你送信,结果送信人进了家门后不久,就有十余人堵住了咱们的家门,将那送信人打断肋骨捆了起来!”

    “竟有这事?”陆桥山诧异地问道,“我兄弟信上写了什么,你看了没有,送信人有没有透露得罪了谁?”

    他妻子连连摇头,低声说道:“那信上有火漆,我没敢拆开看!”

    陆桥山皱紧了眉头,疑惑地问道:“我兄弟会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他出京的时候只是告诉我要出趟远门办皇差,现在回来后怎么不与我一叙呢?这其中定然有蹊跷。带走送信人的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没有,他们有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陆桥山的妻子仔细思索着,到了最后还是连连摇头:“没有,他们长得都很普通,进了院子只说了这几句话:‘你是乔蒙派来的?’‘你的事犯了,别反抗,跟我们走吧!’后来那信使拼死反抗,对方很是利落地将那信使生擒。途中虽然中了信使一两刀。却愣是没有吭一声!”

    陆桥山越想越不明白,然而就在当夜,他的宅邸意外起火,陆桥山和他的妻子,全都葬身火场,两个人谁也没有跑出来!

    六月十八日,郭荣喝光了苦涩的汤药,努力披上外衣,在一名宫娥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站在台阶上远眺。郭荣对乔蒙很放心。在他的预测中,纵然需要照顾孩子,可乔蒙最迟也能昨夜到达京师,今天上午一定能入宫求见。可是。郭荣等啊,等啊,却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乔蒙的消息!这很不正常!

    郭荣突然想到,乔蒙还有个姓陆的结拜兄弟,也在宿卫之中,于是他连忙命人去请。不久,内侍前来报告,昨夜失火,陆桥山葬身火海!

    郭荣很是诧异,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失火一事存在着诡异!郭荣习惯性地想要派人去彻查此事。但他猛然咳嗽几声,一口血痰堵住了他的喉咙!

    旁边的宫娥连忙大声求救,就在一旁值守的御医废了好大气力才将郭荣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此时武德司前来报告,不知为何,在宫门口发现一件男婴穿着的精美衣物及相应饰品,意见就是高官贵胄所用。而且男婴衣物的一角上缝着一个“柴”字!

    郭荣心中一惊,难道说柴宗训一事已经走漏了消息?难道说义父郭威的旧部中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郭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如果能正常视事,那这些个宵小之徒岂敢露面?!只可惜自己疾病缠身,无力重整朝纲了!

    看来这柴宗训在人家手上。要想将他平安换回,就得正式册封郭信为储君。只是自己岂能受这等威胁,想要皇位,你郭信自己来取吧。想到这里,郭荣低声吩咐道:“命令晋王郭信立即入宫觐见!”

    内侍连忙取来一封空白诏书。加盖了郭荣的印玺,这才向远处跑去。约莫半个多时辰以后。使者匆匆跑了回来:“启禀陛下,晋王郭信今日出游,据说是去赶赴董遵诲举办的野营活动!”

    郭荣轻轻皱了眉头,这么凑巧,是不是那董遵诲早有预谋,害怕皇帝将郭信扣留在宫中;也许这截击柴宗训一案,其中就有董遵诲的手脚。董遵诲毕竟是郭信的亲姐夫,肯定会乐于见郭信成功继承大统!因此,董遵诲已经会尽最大努力,来消除这威胁!

    郭荣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对内侍说道:“去,招范质、王朴、魏仁辅等人入宫觐见!”

    待内侍外出传召之时,郭荣强支着病体,换了一套比较郑重的衣裳。群臣这几天其实早就做好了皇帝大行殡天的准备,如今亦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看着眼前冲自己行礼的众多臣子,郭荣心中皱紧了眉头,他现在对几位大臣又有了新的想法:毫无疑问,范质坚决地拥戴向郭信传递皇位;王溥是个墙头草,谁强就往谁家倒!而魏仁辅刚刚才平息被分权的怨言,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

    见大家都不说话,郭荣忍不住咳嗽几声,对众臣说道:“翰林学士王著,乃是朕在藩邸时的老朋友,素有才华,只是时运不济。朕决心将他提拔为丞相,不知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全都不敢说话,只有王溥一个劲地喝闷酒:丞相?皇帝老糊涂了吧!这样的高官,居然轻易送出,而且是给一个酒鬼!一个皇帝的藩邸旧吏,居然就能飞跃数十层官阶,凭空成为政治新星!不过,皇帝看来已经对那乔蒙的无故失踪而感到心痛、疑惑,决心找个可靠的人来调查这一事件,免得再出什么祸端,更免得威胁到皇帝自己!而且王著很是忠于皇帝,如果被他发觉了异常,及时向郭荣禀告,那范质等人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