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说到做到,卡特要一只彻彻底底的奶牛,A就给了他一头奶牛。

    俱乐部的托管时间是4时,从星期四的下午5点开始,到星期六的下午5点结束。泰伦斯?卡特三点多就到了,A不给他进去,他只好在俱乐部楼下的健身房买了一身运动服和鞋子,用击打沙袋压抑着心里的急躁。四点半,他在健身房冲了一个澡,然后回到俱乐部的前台等待。

    “您是第一个来接人的呢。”五点钟一到,A就从后廊出来,把卡特领进去。菲尔兹已经被收拾好了,正窝在铺着软垫的独间马厩里,眼睛上绑着黑布,手腕和脚腕捆在一起,像一头农贸市场上待售卖的牲畜。“这两天他玩得很开心,兴奋过度后就有些累过劲儿,意识也朦朦胧胧的。正如您期待的那样,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一只奶牛……如果您想将他这个状态保持得久一点,建议回去的路上不要摘下眼罩和耳塞,手脚也可以捆在一起。”A说。

    卡特蹲下来,检查菲尔兹的身体。菲尔兹的乳房鼓鼓涨涨的,花穴肿了一圈,穴口肥肿嫣红地鼓起一圈软肉,两瓣大阴唇也软乎乎地耸搭着,一看就是在俱乐部期间交配了不知道多少次。俱乐部托管期间,监控权限向所有的会员开放,卡特对菲尔兹这几天的状态心里是有数的,检查完后,他向A支付了一笔慷慨的小费,说:“多谢您这几天的照顾。没什么问题,我先带菲尔兹回去了。”

    “好的。”A拿出一个全新的宠物笼。这是很常见的大型宠物外带笼,俱乐部仓库里备了一大堆,以供会员随时取用。外壳全部都由硬质塑料制作,内壁四周都是软垫,外壁上有气孔。畜奴可以很安全地被锁在里面,从外部绝对无法看清里面的人。

    卡特点点头,让A打开笼门,本来想把菲尔兹抱起来放进去,但从他刚刚触摸菲尔兹开始,明明戴着耳塞和眼罩、无法视物和听觉的男人,却抬起脖子,试图去蹭他的手。此时此刻卡特准备抱起他,一手穿到脖子下、一手拢住腰部,菲尔兹立刻顺着触感把脸贴在卡特的手腕上,还依恋地轻轻磨蹭着。

    “……”卡特震惊地瞪大眼,这可是菲尔兹不管是刚恋爱还是复合后都绝不会做的动作。他把奶牛放进笼子里,刚抽出手,被捆着四肢的畜奴似乎被惹恼了一般,生气地挣扎个不停,把笼子顶得在地板上小幅度移动,绳子深深陷进手腕和脚腕。

    “怎么了,甜心?不喜欢被勒着吗?”眼看菲尔兹皮肤上出现深色的勒痕,卡特一下就心疼了,对A道:“还是给他解开吧,这样被绑着放在笼子里,他不舒服。”A应了,给菲尔兹解下了捆扎的绳索。四肢自由的奶牛一下就跳出笼子,他的手上戴着蹄套,无法自己扯下眼罩,只能凭着刚刚卡特伸手位置的记忆,迷迷糊糊地就往某个方向冲。

    “哎哎,别!”在菲尔兹一头撞上桌子之前,卡特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缰绳。“菲尔兹,宝贝!别别,别撞了。乖,来这里。”他把菲尔兹拉到面前,半蹲下来搂住他摸摸脑袋,又为他取下口塞。菲尔兹感觉到熟悉的触感覆上头顶,立刻得寸进尺地往卡特怀里拱,还小牛犊似地“哞哞”叫着。

    “哦……真是的。”卡特轻声说。他的表情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连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起来。“你不想待在笼子里吗?”菲尔兹自然是听不到的,一个劲儿地往卡特怀里扑,还抬起前蹄要往主人的肩膀上勾。卡特越看越喜欢,干脆把自己的长风衣脱下来,把菲尔兹整个裹住再抱起来:“既然不喜欢笼子,那我抱你走吧。”

    “俱乐部没有专用电梯,贵宾电梯不能保证没有人,这恐怕……”A的提醒还没说完,就被卡特打断了。“没关系,请帮我按电梯吧。菲尔兹会乖乖的,对吗?”他最后一句话是偏头对着怀里的人说的。自从被抱起来后,菲尔兹一点也不动弹,温顺地被裹在充满主人味道的风衣里,和刚送来时满身反骨的样子判若两人。

    A不反对了。他将卡特送到电梯旁,目送他进电梯。此刻贵宾电梯里空无一人,卡特安静地抱着菲尔兹,感受到怀里人的脑袋靠在肩膀上,柔软的发旋蹭着自己的脸,卡特的心都快化了。他想侧头对菲尔兹说点什么,电梯突然打开,在俱乐部之下的某一个楼层,又一位客人走进来。

    来人是一位十几岁的青少年。这层楼都是高级餐厅,卡特猜他大概是和家人出来吃饭,闷得慌才跑出来的。这位青春痘都没消干净的小男生一眼就注意到卡特怀里裹着风衣的人形,他先是震惊了几秒,一脸“大哥你西装革履这把年纪了看不出来还挺会玩”的表情,然后又露出一点微妙的促狭笑容。

    “……”卡特合理怀疑这孩子的脑电波已经放射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大概满脑子都塞着和男同学课后一起品鉴的黄色废料。他轻咳一声,解释道:“农场里新买的小牛犊,带回去放在后院里。”

    “……哦。”小男生瞬间就失了兴趣,目光失望地移开。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卡特连忙抱着菲尔兹来到车旁,后座提前放好了固定带,原本是准备用来固定笼子的,他直接让菲尔兹在后座趴好、再用数条固定带绕过他的身体,风衣也继续给他裹着。“乖乖的,路上别闹,好吗?”菲尔兹看不到也听不到,当然也不会回答他。卡特来到驾驶座,驱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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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和菲尔兹属于一见钟情。过程很老套,但非常值得回味。菲尔兹是被Diache挖来做CEO的,董事会相信这位来自澳洲、年轻而卓越的企业家有能力帮助Diache这个百年历史的纺织业财团更上一层楼。卡特自己执掌的Ferlet集团主营业务是控温零部件,例如空调或者建筑里用的输气管道和阀门。虽然业务不同,但同属商业圈子,对于Diache宣布新掌门人上任的酒会,他也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就在那个晚宴上,卡特和菲尔兹第一次互递了名片。

    从那之后的一切都非常地水到渠成。三十多岁男人之间的感情还算不上老树开花,但绝对可以称得上烈火烹油。相比起坚定冷静的卡特,菲尔兹善于辩论、打破常规、不惧于冲突和革新,独立且头脑敏锐,卡特为他身上的每一寸特质而陶醉。他们俩浓情蜜意的恋情持续了四个月,一起注册了Vaughan俱乐部、一起挑选了位于市内僻静富人区的爱巢、还一起设计了后院的马场,卡特甚至已经构思好了他俩白发苍苍的时候一起手牵手出门……然后某一天,菲尔兹就和他提分手了。

    卡特莫名其妙,甚至隐隐感到不被理解的愤怒。好在他自认为足够理智自持,准备数够90天的冷静期,再去找菲尔兹谈谈。结果还没分手到三个月,一周前的晚上,他听说菲尔兹去了本市的某个BDSM俱乐部,他再也把持不住了,火急火燎地动用人脉查到菲尔兹去的包间,冲进去就找到了正雇佣调教师鞭挞自己的菲尔兹。卡特看到他的前男友选了非常重的套餐,已经疼得短暂晕过去了,鸡巴却硬得像铁棍一样。卡特从调教师手里夺下鞭子,把人赶出去,恨得直咬牙,又忍不住俯身亲吻菲尔兹满是薄汗的脸。

    总而言之,经过一晚在包厢内的缠绵后,菲尔兹答应了卡特复合的要求,尽管连卡特都不太明白菲尔兹为什么又回心转意了。原本一起买的别墅还没收拾好,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下班就轮换着去各自的住所,用肉体的激情弥补这段时间彼此的缺位。

    “我想去俱乐部玩。”某天的游戏结束后,菲尔兹一边趴着让卡特上清凉消肿的药,一边哼哼唧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