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面对之人,蓦然消失,羽馨也一时失了神,随后便轻咬玉齿,暗骂一声,她何等聪慧,只凭云辰在无用的玉架搜寻古籍,便猜测出对方藏有神秘古文,需要一些特别手札解析。为此她不惜委身结交,不着痕迹的骗取对方信任,怎奈最后关头,被人坏了好事,能在“解道”殿不着痕迹,挪移走一人,只能是镇守的尊者,她也得罪不起。

    “只是一个警告吗?也许是我猜错了,一个胎炁境的小修士,连上古之法都不明了,能获得多大机缘”羽馨恶狠狠的瞅了一眼,最高处的通灵宝塔,迈步离去。

    “这里是?”莫名其妙的云辰,手指还停在半空,竟突兀间来到一出金雾缭绕的秘地。

    “你这小子,若不是老身及时将你挪来,早就被那小丫头骗取到你隐藏经文了”金雾深处,老妪闭目而对,盘坐在法台上。

    听闻此话,云辰怎能不明着了对方的道了,连忙朝着声音来处,连连行礼“有劳前辈照料了,也是小子蠢笨,险些吃亏”。

    “蠢笨倒不尽然,存有一颗赤子之心,只是人道涉世未深罢了”老妪走下法台,金雾自主向两侧翻去,足下生出一朵朵法云驮浮,让其不堕凡尘,她内敛修为,感受不到丝毫的压迫,只觉有一汪法力海洋在其肉身中翻涌,可盖压苍穹。

    打量了一番云辰,老妪神色有些不解,眉心紫光骤然迸开,一道竖痕显露而出,那竖痕缓缓裂开,一圈圈道光涟漪拨动开来,隐约中似乎有天地道力显化,倾泻入竖痕中。

    云辰看的真切,那竖痕内有一只眼珠在转动,素日力隐匿于星海的古老星宿,重重叠叠倒映在眼眸中,运转着古老的轨迹,彷如乾坤盛景。

    “天眼”还未等云辰惊呼,竖痕完全睁开,一只眼睛在审视着他,冒着灼灼道光,让其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寒毛都在颤栗,天眼仿佛窥视出他所有的秘密。

    “自缚修为,显得让你这小子骗了,本以为你只是天资聪慧,能通读百经,没想到你血气如龙、灵力精而不杂,修持着一门不凡的真经,当真是一个好苗子啊”老妪赞赏着,随即陷入了沉思。

    见到对方没有太过追问,云辰暗暗松了口气,默守在一旁,心头则是百思不解,既是承了恩情,自然要有所回报,只疑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不要疑心,我不会夺取你的机缘,只是既然有恩于你,这桩因果,你需要偿还”老妪直言不讳说着,云辰闻言点头答应,寻问着对方所托何时,竟需要他一个凡道小修来办。

    “让你去自有其道理,不会让你白忙一场,此事还需打点,这几日你准备一下,我会差人知会你,还有”老妪袖手一挥,一个纹织法图的须弥袋从塔顶飘下,缓缓落于云辰掌中,他运转灵力,打开一观,许多弥漫古气的各类典籍,静静陈放其中,看着非常古老,远非玉架上的可以比拟。

    “虽说不是什么珍贵法门、术法,但也异常珍贵,你拿去专研吧,切勿拓印”见云辰欣喜万分,老妪两指一点,一道光华渗入他体中,留下了法印,谨防其逃离。

    云辰并未生出芥蒂,这种防范心照不宣,换做是他也会如此,他留下落脚地点,告了一礼默默退下了,出殿之时,以符箓大解这门白家的不传法门,等价偿还,精神抖擞离开“解道”殿。

    落日时分,一座法阵封禁的小庭院内,薛涛三人围坐在院内石桌旁,自个揣度着那“解道”殿大能的意图。

    “对方既然没有看穿师弟的极尽体,应该是冲着他颖悟绝伦的天赋而去,既然只可凡道修为的人能办,恐怕是一处掣肘高深修为的秘地”薛涛分析透彻,眼下只有这一种可能。

    “嗯!师兄所言甚是,不过既然是秘地,自然不可能一家独大,到时恐怕有不少参与者,还是要小心稳妥的好”千玉从旁应和,神色颇为担忧。

    “那前辈知晓我修为境界,应该不会让我求死,不然天赋再强也是无用”云辰说道。

    三人各执一词,讨论不出根由,眼见摆脱不了入体的法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夜间云辰盘坐在床榻上,屋内堆砌着仿若小山的古老典籍,一缕缕无形无态的古老气息,充斥在屋中,他双掌平托一块碧绿色龟甲,心神进入龟甲中,读取内含的文献。